陪他折腾到那么晚。
严歌续客厅的沙发挺大,但也没大到两个大男人躺下都宽裕的地步,这会儿贺恒光趴着了,严歌续也稍微坐的收敛了些,贺恒光的脑袋就低着他的大腿,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宋宁回头去顾严歌续,严歌续脸色一直不好,只是有小朋友在,宋宁也只是投了个眼神。
严歌续一手压在肚子上,一手像撸猫一样揉着贺恒光的头顶疏解压力。
贺恒光也感觉到了严老师大概对他的头发情有独钟,没有阻止,但有些担忧地小声说:“严老师,您轻点薅,我怕秃了。”
“小小年纪不至于,浓密着呢。”严歌续继续薅。
“是因为什么吐了的”宋宁还是出声问。
“说不好,可能是强心药的副作用,也可能是单纯累着了。噢,我记得昨天医院给开了水还没挂完,我好像丢入门的柜子上了,你看一下。”
“吃的药也吐了吗”宋宁边走边抓重点问。
“我也不确定,没注意看。”
“吐了,药片没消化,还是成片的。”贺恒光突然发言,贺恒光趴着看不到严歌续的脸色,但又觉得应该说清楚,于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吐的应该挺干净的,有一点胃出血我觉得我看了一下内容物,有一点红色的,中午是喝的粥。”
宋宁简直想给贺恒光点个赞,堪比同行的观察水平了,但碍于严歌续脸上有些陌生地神情,宋宁不敢说话,默默去拿药了。
“恶不恶心看这么仔细图什么呢”严歌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手搭在他后脑勺上。
因为趴着,贺恒光的声音也有点闷,有些紧张地回答:“对不起可是我很担心”
“担心我吗”
“嗯。”贺恒光声音发紧,他刚刚镇定自若插科打诨对严歌续有问必答,这会儿宋宁过来,绷着的那根筋松下来,贺恒光才觉得害怕。
他很多时间对负面的情绪的感知都慢半拍,也可能是习惯了去装作无事发生,只有放松下来缓过来了,才会后知后觉的对那些有感知。
“服了你了。”严歌续叹了口气,在他头上撸了几下,安慰道,“道什么歉啊,有错没错就道歉的,没有做错的事儿不需要道歉。”
“是我要说谢谢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