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点头,生怕他出去喊人。
其实魏霁的意思是她要是看不见,就叫她身边的婢女进来。不过既然她不愿意,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沈容倾听见了他离开的声音,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微微松了松。
绘着梅兰竹菊的檀木底屏风严密,完完全全地隔绝了两侧的视线。然而这样的放松并没能持续多久。屋外夜色沉静,偏偏沈容倾听力甚好。那人更衣的声音对她而言十分清晰。
想起之前误闯进来时看到的景象,暖黄色的烛光下,她莫名绯红了耳尖。
“换好了没有”屏风外传来了魏霁催促的声音。
沈容倾忙低头应了一声,专心去解自己前襟上的扣子。
蒙着眼睛的缎带已经被她撩起来了,隔着屏风倒是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
放在一旁的是那件牙白色的寝衣,像是魏霁常在屋中穿的颜色。袖口的地方由金丝线绣着极为尊贵的纹路,干干净净,整齐地叠放着。
这上面并没有沾上她熟悉的药味,刚从柜子里拿出的衣服清清冷冷,应是新的,并未染过外面的温度。
男子的衣裳跟女子的不大相同。沈容倾研究了一会儿才勉强用锦带将衣裳拢住。
魏霁的寝衣对她而言太大了。袖口很宽,若是不挽起来轻易便能将她的手完全遮住,衣裳的下摆长到能盖住脚面,只露了一双白皙的玉足出来。
整件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好在还有条带子束着,不至于脱落下来。
“还没换好吗”
沈容倾惊慌地朝屏风的另一侧望去,这四周也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此时穿着这身衣服的全貌,只能垂下头看到衣裳很长。可魏霁已经催了两次,她不想让他再问第三遍。
沈容倾硬着头皮将缎带重新拉回到眼睛上,摸着屏风的绘面,一点一点挪了出去。
袖子来不及整理,方才的鞋也湿了没有备用的可以替换。
沈容倾只能赤着脚踩在薄绒般的地毯上。
空气中因着她的出现安静了两秒,身前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嗯,不大合身。”
沈容倾蓦地绯红了侧脸。若是合身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