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柜门外的中原中也
那么问题来了,眼下的我看起来应该离门口最近,所以我现在直接跑还来得及吗
问题是就算我现在跑了,难道我能跑得过重力吗不然我干脆甩锅给那个柜子里的西伯利亚大仓鼠先生,说我不认识他,这家伙是入室盗窃的贼
我琢磨着如果我那么说了的话,大概就真的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求生欲”这种东西也在一瞬间被我刷到爆棚。
“中也先生我有话要申辩”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头仿佛慷慨就义一般地走到了那位黑手党干部的面前
然后呢话是说出口了,问题是现在的我有什么好申辩的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现在我的衣柜里是事实,我身上还穿着睡衣也是事实,直接跟中也说我其实是个精分,那个毛子是我前一天的对象这话跟直接承认自己绿了他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中原中也好像根本都不知道我有七个人格这回事啊
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要说我跟柜子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其实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之类的话吗
等、等一下兄妹哥哥哥
不知道我的记忆是不是设定了什么关键词,在我不经意间想起那个字眼的时候,不少关于童年的记忆忽的在我的脑海当中涌了出来。
我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哥哥。至少在我十四岁之前,都一直在跟哥哥两个人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我的“周期性人格障碍”已经渐趋稳定,一周七天的轮换也都已经定了型,在哥哥的帮助下,“我们”的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然后哥哥就突然人间蒸发了。
只留下了一张陌生人的照片。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留下的线索有什么意义。我不像哥哥那么聪明,他给我留下的难题,我总要花耗很多时间才能解决。在过去的六年时间里,我,或者该说“我们”都一直在寻找着哥哥的下落。
中原中也也知道这件事。
所以
“中也先生,其实这位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就是我的嗯,我的哥哥。”
听我这样说,中原中也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脸上原本凌厉的神情也一瞬间被惊诧冲淡了不少。
倒是某位“喜当哥”的俄罗斯人,脸上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看他轻轻上扬的唇角,简直就好像是在说“我就静静看着你瞎编”一样。
我心里也很清楚,强行扯两个发色和瞳色甚至连国籍都截然不同的人是兄妹什么的确实不怎么太能让人信服,不过这件事情本身是不是具有可信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让眼前的那位黑手党的干部先生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如果说得足够真诚的话,那么即使是荒谬的假话,也会听起来像是事实的。
我不知道这句话从哪里听来的,但它此刻就突兀地在我耳边回响着,提醒着我这是印刻在我骨髓当中的“本能”。
“哥哥跟我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东躲西藏的,就是因为有很多人想要找他麻烦,刚刚中也来按门铃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有什么追杀他的家伙找上门来了,所以才吓得直接钻到了我柜子里。”
我试探性地伸手捏住了中原中也的袖口,稍歪着脑袋,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听说他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头,实在是太不容易啦。刚刚他还在说什么不想打搅我生活之类的话呢,谁知道居然会造成这样的误会啊”
见我这样唱念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