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宅子已近黄昏,沈初婳醉成了一摊软泥,被裴焕拖上床时,手还一个劲的挠他,没什么力,裴焕随她抓,果不然没几下她就放弃了挣动。
但她的意识还没完全混乱,面前人是谁她还能认得出,只说话太累,她张着眼,眼底藏怯又盛了水,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他扑过来。
裴焕双手并在她脑袋旁,笑道,“我是谁”
“裴焕,”沈初婳嘟哝道,她挥手两下,想翻身。
裴焕听着笑,旋即掰住她,伸手解了她腰带,掀衣服时被她给打了一下,那只软绵绵的手摁他,颇有些抚摸的意味,他反捏住那手,又问道,“还喜欢徐琰昌吗”
要是还喜欢,他就只能让她哭了。
沈初婳听见这个名字瞬时面上露出憎恨,她曲起腿,将自己弓成了一个球,并不应他话。
裴焕覆上身,拉她的手抱住自己,他垂视着她脸边的酡红,指节轻柔的滑动,感触到她抗拒,他说,“是不是还想像以前那样,把我利用完再将我一脚踹走”
她这种人,总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其实都是面子功夫,别人一戳就破,他只是想讨要个说法,听听在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便是有那么一丝心动,他也会放下戒心,认真对她好。
沈初婳晕的厉害,眼前的人脸成了漩涡,人声也忽远忽近,她听得不甚清,但大致意思却能猜的出来,她勾着唇笑起,哼声道,“总有一天我能骑在你身上。”
掐着他的脖子,叫他也尝尝害怕的滋味。
裴焕翘起一点笑,往她脸上揉过,随即拨开一片衣角,月白亵衣漏出来,她的手挡到衣襟上,很不愿意道,“你休想”
裴焕一个翻身,让她坐到自己腰上,外罩的海棠红大袖褙子挂不住,直接掉到她的胳膊肘处,她也往下摔,却被他一手扶住了腰,他顺手拔下她鬓发里的簪,青丝洒落,尽数坠在他手臂上,配着她这副弱不胜衣的醉态,欲的只那么一眼就想占为己有,他紧盯着她,往下问道,“这么骑”
沈初婳还尚存清醒,她胡乱抓着自己衣裳,迷糊着声儿叫他,“你别趁人之危”
裴焕握着她的腰,欣赏她面上盲目无助的神色,他指指她的手道,“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再配个鞭子”
说着他强硬的掰开她攥衣服的手,照自己胸口打,“这么一下一下的抽,满意吗”
褙子终于彻底掩不住她,那件亵衣也开了一半,沈初婳哭出来,酒劲也跟着散发,她稀里糊涂乱说话,“你还不准吃我。”
裴焕舔着唇哦声,支撑着她的那只手撤离,眼看着她要倒下来,他微笑道,“原来之前的全是假话,那会跑吗”
沈初婳只听见一片嗡嗡声,她的身子跌倒,正正被他一口吞住,她惊呼出声,张手朝外爬,还未爬出分寸,就被他拢住拖进被里。
屋中想起微弱的抽泣声,片刻又消尽。
翌日起来时,裴焕人已经不在了,沈初婳头疼欲裂,昨晚发生的事只能有个模糊的印象,她挑了被子往身上看,气的大骂禽兽。
声儿大的引来红锦,红锦羞着脸扶她起来道,“他早上走的,奴婢瞧您睡得香,就没敢叫您。”
沈初婳上半身哪哪儿都疼,她勉强进小间做了洗漱,出来时才有闲心道,“往后苑里归赵妈妈管,那个李妈妈你别跟她起冲突。”
红锦自是应话,连忙揭开锅盛粥让她吃。
主仆二人一时倒没话。
沈初婳喝了半碗粥,正想着再回床躺躺,赵妈妈沉着脸走了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