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婳凝眸沉思,如果真是听到的那样,徐家指定就是个空壳子,徐仲不像她父亲有爵位可以支撑,光俸禄确实养不起那么一大家子人,所以他们确实是想侵吞沈家,好填补空缺,如今是谈崩了,只是可怜那位钟小姐,要真嫁给了他,约莫是要走她的老路。
裴焕看她呆住,便低身贴着她的脸问,“伤心了”
沈初婳仓促眨眼,缩着细脖子道,“我们回吧。”
裴焕用牙一点点磨她的嘴角,直让她战栗,“回哪儿”
沈初婳摆头又点头,她的眼睫扑动,全数落在他脸上,生起一片痒,她慌乱的想躲开,奈何两腿不听她话,竟是随他意,她小声吸着气,一对眼儿巴巴的望着他,“你,你作弄我。”
裴焕吻到她的脸侧,低笑出来,热气喷洒在她的眼尾上,让她耸起肩膀摇晃着头,真如一尾脱水的鱼,他拍拍她的肩膀,异常正直道,“他说你是我睡过的女人,我得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沈初婳直不起身,只眸子瞅着他,哀哀道,“你把我当做那种女人,不若给我个了断。”
裴焕明显一怔,他迅速站直,将她团团抱起来。
沈初婳便捂着脸痛哭出来。
她多次忍让,从入宅子起她就做好了摒弃羞耻的打算,可是真到这个地步,她还是痛苦,被他这样不分场合的把玩身体,他从没尊重过她,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裴焕沉着脸,手缓缓摸到她头上,他的心口生出一些酸意,原本计划好要说的话都噎回肚里,他心软了。
沈初婳哭完身上也没多少力气,她半垂下眼,脸靠到他的颈窝边,就准备这么半死不活的等他处置了。
裴焕环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虎街到底没玩成,马车直接折返回了宅子。
路上沈初婳就精神不济睡着了,裴焕一直揽着她,他思绪很繁乱,一忽儿想着不能因为她哭的太可怜就放过她,一忽儿又想就这么算了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
等回宅子时,恰见李妈妈并着月芙候在门前。
他横抱着沈初婳走过去,先对李妈妈道,“那些海产都送到柳苑了吗”
李妈妈笑着道,“早送去了,只等着爷带姑娘回来,月芙还特特把牛乳热好了,就怕姑娘回来要喝。”
裴焕望过月芙,她拘谨的低着头,唇边露笑,只那么看倒甚是温婉,他踏步进了门里。
红锦跟在他身后,冷冷睨过那两人。
一行人进到柳苑里。
裴焕先进屋放沈初婳睡进床,随即又走出来,正见着月芙端碗过来,她踩着小碎步,纤腰款款扭动,是那种经过男人后独有的少妇韵味,很惹眼。
她微微躬身,“爷,奴婢给姑娘送牛乳。”
裴焕嗯一声,眼睛看向红锦,她一脸凶,只差要把月芙张口吞了,他道,“你在外面伺候,她屋子不喜人进。”
月芙顺着话称是,连忙把牛乳给红锦。
红锦恶狠狠瞪她一眼,捧着碗进屋里。
沈初婳其实早醒了,裴焕一把她抱下车,她就再没睡着,她听见红锦的脚步声,懒懒起身道,“他走了”
红锦扶她坐上桌,撇嘴道,“在门口呢,将才稀奇的很,他还不准月芙进屋了。”
她转了转眼珠,掰着手跟沈初婳往下道,“小姐,他是不是对你有那心思了”
沈初婳红了红脸,她咕着牛乳道,“只怕他想另置院子,故意将人隔开好和她勾缠,到时你我都蒙在鼓里,他左拥右抱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