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脚和身子一样,都是碰不得的,时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抵男人看了哪个女人的脚,就得娶她为妻,女人若是私下里给男人看了脚,便是不守妇道,罚的狠一点,得浸猪笼。
裴焕端详着那对足,生的很是白嫩,十根趾头圆润小巧,连指甲盖都呈出粉来,他空着指头拨来玩,就见那脚怯怯的蜷缩成团。
他抬眸去看沈初婳,她侧脸靠在枕头上,浅绯映满面,只用手挡了下唇,眼底的水波颤颤,他指上的动作不禁加重了些,微笑道,“既然你这么想去白虎街,我那天总归是无事,不若就从十甲街逛到白虎街吧。”
沈初婳最是怕痒,他作弄成这样,她更是招架不了,一时像被火烤,腰都直不起来,她踢了一下脚,还是没挣开,她呜咽出声,旋即抱住了脸,“你不准”
裴焕眸子幽沉,他顺着脚踝游曳,到小腿处止住,只见那腿支不住,他稍一拖就把人架身上了,只摁着她道,“不准什么”
沈初婳紧挨着他,连气都不敢换,她艰涩摇头,“你离我远点。”
裴焕讥笑,“早上求人时,可大方的很。”
沈初婳羞窘异常,连抖了几下唇愣是道不出话。
裴焕将她兜起往旁边一抛,翻身睡觉。
沈初婳看着他的后背,心里直啐他色胚,也不知私下里跟多少女人厮混过,那些臊人的招数全使给了她,是真的把她当小妇对待。
今儿她受的这些累,她总有一天要让他也领教一番,好叫他悔不当初。
她这么想着,心里头倒高兴一些,也眯着眼睡进梦里。
隔天一早,就有人来柳苑按小灶,苑里热闹的不行。
个大娘搬灶具进来,红锦叉着腰站门口指挥着她们做事,分毫没管那几人脸色有多差。
沈初婳起来时就听见声音,她往门口走,正见红锦在跟雪音交代话。
“咱这苑里没个花草,都是些劳什子柳树,你过会儿出去买点花籽回来,顺便去吉祥楼一趟,主子爱吃鸳鸯卷和椰子盏,只他家有,去迟了可能买不到,你路上不要偷着玩。”
雪音为难道,“红锦姐姐,姑娘的吃喝都得李妈妈过目,外边儿的东西说到底不干净,哪有自家做的好”
红锦竖着眉毛道,“你是这院子里的人还是李妈妈的人,主子吃个小点心都要经她同意,干脆这宅子让她当主算了”
雪音挠挠头,冲她龇牙笑一下,转身跑出去了。
沈初婳下了台阶,走到她身旁,轻声道,“李妈妈是个狠角色,你这一下她估计得报回来。”
红锦打着帕子,转头往左边灶房看,那几个妇人躲门缝里偷着看她们,她厉着眼冲她们道,“事情做完了就出去,主子也是你们能偷看的。”
那几个妇人就都低着头出苑外。
红锦到门前将门拴上,叹一口气道,“小姐,这宅子哪能住人,个个儿盯着,巴不得您犯个事,好叫那莽夫赶您走。”
沈初婳道,“闹点小事他不会管的。”
她如今瞧得清,裴焕对她正在兴头上,她只要一天不让他尝到味儿,他一天不会腻烦,这小小的宅子她虽不能管在手里,也不是能被李妈妈欺负的,毕竟底下人都看得见,裴焕在这里就没叫她从屋里出来过。
她乐的哄着人,反正又不会少她一块肉。
红锦摸了把她的手,感觉温凉,匆忙跑屋里把棉袍翻出来让她披上,又拿了个白玉手炉放她手里,这才撸起袖子要去开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