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瞟她,“不准哭。”
沈初婳转过头,将脸埋进他的大氅里。
裴焕拉了拉大氅,将她半个身子遮住,座上窥探的视线就都收回。
堂中舞停了,因着裴焕带头,那些舞姬才站住脚就被其他人拉过去调笑,只剩一人还站在其中。
汪泽扑哧声笑出,指着那女子道,“怎个个儿都有了,把你给落下。”
他这一声出,裴焕眼睛也望了过去,正见那女人羞红着脸,期期艾艾地朝他看。
汪泽嘬一口酒,细长得吊梢眼眯成一条缝,他托着腮道,“裴大人,这姑娘可是我辛辛苦苦叫人从扬州府那边接来的,一心就为着您,您瞧着如何”
扬州出瘦马,多是从苦人家买的女童从小调教,教的是琴棋书画,歌舞玩乐,明面儿上看着是个小姐像,内里什么门路都懂,就是为取悦主子准备的。
真正的小姐就在裴焕的怀里,他早知道是什么样,这么个赝品怎么看都艳俗的很,明明是风骚入骨,还要装出一副矜持像,他看了不得味,抻手入怀里将沈初婳的脸挑起来,他拨开一点面纱,那檀口露出,有些微颤动,招人怜的紧。
他将目光挪到沈初婳的眼眸,憋屈隐在其中,他微一笑,低头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