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猛地攥紧自己的拳头,这个声音是谁怎么这么耳熟
不对声音他怎么会听到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二月红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猛地塞了进去。
狭小的容器猛地挤进去这么多东西,就算是二月红已经熟悉了大脑撕裂的痛苦,一时间也没办法缓过劲来,也就没注意到对面那个人说出这句话时,藏在大衣袖子里面紧握的拳头。
张启山看着对面的二月红只是低着头没有一丝回应自己的意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很可爱、很适合我么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适合我吧。
因为二月红的突然沉默,本就因为这次的北平之行而有些憋气的张启山也不想开口了,于是两人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另一个则假寐的靠在火车椅子的靠背上,偷偷听着彼此交融的呼吸声。
二月红的脑子里十分的混乱,一方面是关于二月红自出生以来二十多年的记忆,一方面却是曾经那个已经死过的二月红的记忆。
虽然两者都是属于二月红的记忆,可又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已经死过的那个二月红的记忆并不完全,除了那个深入骨髓的有关那个人的名字记忆,其实有关二月红自身的记忆却不是很全。
除此之外,二月红的脑子里还多了一些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那是他曾经作为光团的时候吞噬的记忆,好再这些记忆并没有其他人的经历或者感情这种记忆,因为这类的记忆早就被他作为保护盔甲那个巨型光团吞噬了,而多出来的这些记忆十分的杂,有的是街边卖糖人的师傅关于吹糖人的记忆、有的是青楼女子在某种运动时各种技巧的记忆、有的是私塾的师傅关于四书五经的记忆、有的是一些武功技巧的记忆、甚至还有一些如今的二月红完全理解不了的记忆
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又多又杂,二月红本能的将其搁置在旁边,然后将另一部分关于二月红的记忆快速的看了一遍。
等到将另一个二月红的记忆看过后,二月红只感觉一阵心悸,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属于是谁,是那个为了丫头可以散尽家产的二月红,还是那个就算是可以舍弃自己也不想忘记那个人名字的二月红。
就在这个时候,二月红敏感的察觉到两个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二月红第一个反应则是这是高跟鞋的声音,应该是两个女性,脚步声沉重且毫无节奏,显然是两个没有武功的女性,没有威胁
等到得出这个结论并本能放松下来后,二月红一怔,他怎么会想这种东西为什么刚才他的脑子里突然就分析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做啊
没等二月红想明白怎么回事,那两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二月红的视线范围内已经多处了两双白色的高跟鞋。
尤其是其中一双矮一些的高跟鞋的主人,身上那半截白色水墨的旗袍,更是让二月红觉得好眼熟,这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来,吃点东西”
二月红一怔,反应慢半拍的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已经刻进他心底的面孔,这是、他
是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已经死了并游荡了好久好久的二月红了,他现在是那个活得好好的、并十分欣喜于终于为丫头买到了鹿活草的二月红,所以就算真的又看到那个人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对了,丫头
“二爷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丫头看着突然愣愣的注视着自己的二月红,有些好笑的问道,真是的,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