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蔷瞪圆了眼睛,怒极之下气的直哭,
“如今季公子已经中了进士,以后入了官场便能和哥哥们一样帮衬左右,他为何还看不起他”
丫头们哪里敢说话,只能低着头任凭宫蔷发脾气,宫蔷又打又骂好半晌也没用,只能气急之下摔门回到自己的闺房。
贴身伺候她的几个丫头都赶着劲儿的哄她,宫蔷大骂一群人没有半点用,骂了半晌后突然一顿,眼睛蓦的亮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书桌跟前,提笔沾了墨,沉思片刻后落了笔。
她出不去,可信总能出得去。
长安城里看热闹的众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灵鹫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脆桃手舞足蹈的讲,真情实感的感叹一句。
季瀚池此人真是个人物。
灵鹫总觉得姬桁最近不大对劲。
虽然说看起来与往日没有太大区别,甚至比之前更加好说话好相处,但灵鹫总是觉得他哪里不对。
中午用完午膳后稍微休息了半晌,内院那边过来说秦家老太太来了,让姬桁回来后去内院问安。
灵鹫想了半晌,想起来这位秦家老太太应该是姬桁的外祖母。
也是姬桁母亲,如今的姬太太的母亲,姬桁的母亲与姬太太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灵鹫作为鲜少知道姬桁过往的人,对这位秦老太太没有太大的好感。
她知道姬桁与姬太太关系极差,但并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差。
外界都说姬桁的母亲是死于难产,死后庆国公伤心不已,无奈之下娶了如今的姬太太。
但灵鹫不信。
姬太太不管怎么说都是姬桁的姨母,而以姬桁的性子,灵鹫敢保证姬太太与定国公定是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要不然姬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再说了能教出姬晟这样恶心的儿子,姬太太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灵鹫不大想将秦老太太来姬府的事情告诉姬桁,免得坏他心情,但此事她又不能瞒着,待姬桁晚上回来用完膳后,灵鹫才说起此事。
果不其然,姬桁微微蹙眉,半晌后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面上。
灵鹫看他皱眉就难受,走过去柔声道,
“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啊,让徐嬷嬷打发丫头去说一声就好了。”
“那可是我外祖母,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姬桁闻言一笑,抬头瞧着她,“那你说该寻个什么借口”
“你每日要忙那么多公务,又不像姬府里其他公子哥每日闲赋在家。”
姬桁习惯性的伸出手,每当灵鹫说了顺他心的话,姬桁总是忍不住想将人揽在怀里。
等伸出手后,姬桁这才蓦的想起这几日本打算稍微与灵鹫远些,好将自己烦杂的思绪理清楚一些。
可理智永远比不过第一反应的喜欢,姬桁伸出手后便有些舍不得收回来了,将同样乖乖靠过来的灵鹫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无声皱了皱眉头。
罢了。
手已经伸出来了,再收回去岂不让她多想伤心。
适才说应付秦老太太的话也不过逗着灵鹫玩,他敢叫秦老太太一声外祖母,秦老太太也不一定敢受着,他若是不去秦老太太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
更何况若是无事,秦老太太也定然不会来寻他。
既然是来求他,那便多晾上几日。
灵鹫看姬桁面色不变也放下心来,等晚上睡前与姬桁道,
“夫君,明儿我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