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一共就姬桁一个主子,人丁稀少,所以无论是住的屋子还是观赏的花园都大的离奇。
灵鹫走过湖心亭的小道,风吹在身上有些冷,这才想起自己来得急没有披斗篷。
微微瑟缩了一下肩膀,灵鹫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走到了姬桁身边。
她站着姬桁坐着,灵鹫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伏下身蹲在了姬桁面前,就这样自下而上的看向姬桁,柔柔的唤了一声“夫君。”
姬桁蓦然间恍惚回到了第一次见灵鹫的时候。
那时灵鹫误闯进了紫云楼,也是现在一样的场景,伏在自己膝前,只不过那时灵鹫吓得直哭,肩膀也止不住的颤个不停。
虽然不如现在乖巧的样子来的好看,但却真实的多。
灵鹫能感觉到今晚的姬桁情绪有些不对,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姬夫人所以心情不佳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跟寒森森的月光一般冷的很。
灵鹫忍不住担心了起来,正想说若是心情实在不好自己可以陪他喝几杯,却突然被姬桁捏住了下巴。
姬桁惯喜欢用这个动作,但之前几次都没有这次来的凶狠用力。
不像之前的逗趣抚摸,而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捏着灵鹫的脸,灵鹫蓦的一疼却不知缘由,一双眸子迷茫的看向姬桁。
姬桁拇指缓缓摩挲过她的下唇,重重在灵鹫娇柔的唇瓣上揉了一记,与当初第一次见灵鹫时候一模一样,然后兴趣盎然的打量着灵鹫的表情问她,
“为何不哭”
灵鹫怔住。
姬桁的确有些醉了,这般会隐藏情绪的人,眸中的狠戾居然溢了出来,他低头逼近灵鹫,
“明明很怕,不是吗”,姬桁道,声音低柔带着蛊惑般的诱哄,“就像上次一样,害怕就哭出来。”
灵鹫感受到姬桁冰冷的指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很迷茫。
“我没有害怕”,灵鹫摇头道,“我是哭了,但不是因为害怕。”
姬桁轻笑了一声,他没信,但还是饶有兴趣的接着问,
“那是因为什么”
灵鹫耳根悄悄的又烫了起来,但说出来的话却清晰又认真,
“因为太激动啊”,灵鹫眸光微动轻声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姬桁唇边的笑蓦然间被冷风冻住。
“我想见你啊”,灵鹫清澈的眸子多了几分赫意,“好不容易见到你所以没有控制住”
话音未落,眼前暗了下去。
姬桁突然伸手,遮住了灵鹫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干净了。
干净的让人忍不住相信她的所有话。
灵鹫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刷在姬桁掌心,灵鹫稍微抬一抬下巴,唇不小心碰在了姬桁的手腕上。
姬桁一怔,低头看向灵鹫。
她乖巧的任由他捂着眼睛,双目掩在掌心之下,露出姣美的下半张脸,月光温柔的渡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姬桁呼吸停了一刹。
许是今日的酒醉人,又许是眼前多的美色太醉人。
姬桁闭上了眼睛。
就让他相信一刻,相信这一刻所有的话,
都是真的吧。
宿醉后醒来的当天,不算太好受。
姬桁还能感觉到隐隐的头疼。
但昨日的一切却清晰的印在了记忆。
灵鹫昨晚又歇在了他旁边的耳房里。
姬桁有些不大想出门,但已经养病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