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卫七这么说,但姬晟再蠢,也明白今日确实是遭了算计。
姬桁根本就知道他今日会来这东苑
姬晟活了二十几年,活着的每一日都在不受控制的与姬桁比,他原以为是自己算计了姬桁摸到了东苑,但现在陡然明白这其实是姬桁故意让他来东苑。
并非他算计姬桁,而是姬桁算计他。
还未开始便已经输了阵脚,姬晟想明白这一点后陡然恼羞成怒了起来。
卫七厉声问他大半夜偷偷摸摸潜入东苑,有何居心。
姬晟适才还止不住羞恼,蓦然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抬起眼瞧着从门口缓步走过来的灵鹫,停止了挣扎,一双让人格外不舒服的眼睛黏在灵鹫身上,眼神露骨而又兴奋,
“有何居心”
姬晟嘿嘿两声笑了起来,“大哥去了内院,如今这东苑只留了小嫂子一个人,小嫂子生的这般漂亮,你说我是什么居”
最后一个“心”字,被卫七狠狠一脚碾了回去,姬晟怒声大骂几句来回挣扎,卫七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转头与灵鹫冷声道,
“还请小夫人回主屋休息,免得被这混账东西污了耳朵。”
上辈子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灵鹫如今倒是波澜不惊,无甚表情的垂眸瞧着宛如一条落水死狗的姬晟,淡淡道,
“无妨。”
卫七看了灵鹫一眼,被踩在地上的姬晟又笑了起来,声音依旧黏腻而又恶心,使劲儿转着脖子去看灵鹫,
“我就知道小嫂子舍不得我。”
脆桃气的撸起袖子就要骂人,被灵鹫拦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冷笑道,
“舍不得你我倒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处,能让我舍不得。”
“小嫂子明明就记挂我,又何必说这些见外话”,姬晟嗤嗤的笑着,“小嫂子怎的没戴我送你的簪子”
一众丫头们听见这话,而露惊恐,顿时吓得头也不敢抬。
脆桃实在忍不住,哪儿能让这泼皮玩意儿诋毁自家小姐的清白,气的大骂道,
“分明是你借着太太的名头骗我将那东西送了进来,什么破烂簪子,世子爷送给我家小姐打赏给下人的东西都比那好”
姬晟脸色登时难看,他最听不得的就是与姬桁比。
“可你家小姐还不是收了”,姬晟咬牙道,说罢突然低低闷哼一声道,“小嫂嫂,这护卫踩得我好疼,你让他抬抬脚好不好。”
这声“小嫂嫂”叫的格外让人恶寒,灵鹫被他叫的恶心,浑身都觉得难受。
灵鹫抬头问卫七,
“世子何时回来。”
卫七估摸了一下时间,低声道,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灵鹫闻言低头看向姬晟,此人大抵是喝了酒,此刻一脸的迷离与嫌恶的笑,脸上毫无惧意。
不但恶心至极,更是愚蠢至极。
卫七既然能出现在这里,灵鹫已经想明白这是姬桁的指示,姬桁让卫七拿了这姬晟,那姬晟今儿便不肯能完完整整的出这东苑。
可惜姬晟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
此刻听灵鹫突然问起姬桁,姬晟还以为灵鹫要走,伸手想去抓灵鹫的裙摆,却又被卫七一脚踹了出去,狠狠的砸在院子里边的石桌上。
姬晟是个自小娇惯出来的,长了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罪,就算一开始还能恬着脸与灵鹫拉近乎,现在也生了怒。
捂着心口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看向灵鹫的眼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