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指着儿子大骂“逆子”,说他不忠不孝。
姬桁轻笑的与他道,太子继位乃天经地义,他不忠在何处;当初母亲死后便将他赶出门,本就不认他这个儿子,如今他不认老子,又不孝在何处。
庆国公被姬桁气的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瞧着自己额间的白发,一瞬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老了。
当初不曾看见眼里的儿子已经成了独当一而的能臣,他曾经一脚踹开的孩子,早已不是他能拿捏的随便角色。
不但如此,今后的每一天,他甚至都得仰仗着这个儿子而活。
所以姬桁懒得去拜会庆国公,庆国公也不想见儿子。
以至于初一这样走街串巷的日子,姬桁还能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等醒来后就看见穿了新衣裳的小侍妾,俏生生的坐在床边等他醒来。
灵鹫穿着向来低调,今日倒是格外娇俏,浅粉色的夹袄,毛茸茸的领子,活像一只软软的兔子。
姬桁笑着问她,
“今儿怎么这么鲜亮。”
“今儿要穿新衣服呀”,灵鹫笑盈盈的与姬桁道。
姬桁伸手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又是你爹爹娘亲教给你的”
灵鹫点头,她回想起以前,瞧着姬桁饶有兴趣的样子,于是将自己以往新年时候的样子一一说给姬桁听。
灵鹫原想着这种无聊又琐碎的事情,姬桁听半晌便会烦了,不想姬桁却一直没有打断她,甚至听得很认识,时不时的还会问她一两句。
“这花灯手艺就是你母亲教给你的么。”
“花灯,还有最开始的启蒙读书,画画,都是母亲教我的”,灵鹫想起母亲的模样,眉眼自然而然的温和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下才与姬桁小心道,“母亲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
当初纳灵鹫进门前,姬桁曾卫七等人查过灵鹫的背景。
很多人都说灵鹫身世卑贱,其实倒也不然,灵鹫父亲在世的时候很是能干,一度晋升为从四品的京官,比起楚晚晴的父亲也是半分不差。
但奈何去的太早,留下孤女,一别就是将近十年,这些年岁过去,再显贵的身世也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当时并未将灵鹫太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仔细查,如今再想来倒是有些疑点。
按理说灵鹫的父亲如此争气,家族定会以他为荣,可灵鹫的父亲却与本家嫌少联系;还有灵鹫的母亲,这般有才情的女子,当初卫七去查的时候,却为查明这是哪家的闺阁小姐。
姬桁这等聪明之人,发现了一丝端倪,又瞧见灵鹫略有些犹豫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便也没有多问。
只不过听灵鹫这么说后,姬桁点了点头,又笑着与灵鹫道,
“单看我家灵儿如今这般聪慧钟秀,你的母亲定是不凡。”
灵鹫蓦然笑了,一双本就漂亮的眸子越发神采奕奕,欢欢喜喜的伺候姬桁换了衣裳,准备早年去了。
起来后宫里赏了东西,待下午的时候陆云灏以及北衙的几位将军,都是与姬桁顶好的几人来了府上,灵鹫正在书房里伺候着,听着动静急忙要出去。
自己毕竟是个侍妾,不大好来见这样尊贵的客人。
转身正要出去的时候,却被姬桁一把抓住了手腕,姬桁放下笔与灵鹫柔声解释道,
“都是自己人,你也来见见。”
灵鹫脑子里有些乱,她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