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魏芝的话来说当今天子是个笑面虎。
敢这么形容皇上的也只有魏芝了,夏青云想起这个称呼从公主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不由哑然失笑。
“大驸马,你在笑什么”魏景宣笑说“他们几个来朕的御书房一个个整衣敛容,像上了朝堂的大臣般,倒是你为何莫名发笑啊。”
夏青云看了一眼几位不苟言笑的驸马,他们眉头深锁,像学堂里听夫子的教诲的学生,她差点憋出内伤,拉回嘴边上扬的弧度,对皇上道“回父皇,儿臣刚在想长公主殿下,一时忍不住才”
“看来你们很恩爱嘛。”
“是,儿臣很爱殿下。”
“很好。”魏景宣一笑,看着夏青云颇有深意道“那你告诉朕,你们是怎么恩爱的”
夏青云“”
还能怎么恩爱自然是你侬我侬,一刻都离不得对方的那种。
魏景宣听完,意味不明地发问“芝儿有没有欺负你啊比如割破手指滴几滴血什么的”
夏青云“”
皇上真如魏芝所说,是个洞察人心的狐狸他怎么什么都了然于心。
她现在双腿发软,只想逃,额上沁出了冷汗,现下这般情况,只有硬撑了,“回父皇,公主对儿臣很好,没有割臣的手指。”
魏景宣笑而不语,旋即对其他几位驸马道“你们该好好学学大驸马,宁愿犯欺君之罪,也不愿意说芝儿的半个不是。”
二驸马心领神会的对夏青云拱手“佩服,佩服,大姐夫是我们的典范,我们学习的榜样”
“”夏青云苦不堪言,跪在地上,咬着牙把这出戏演下去,信誓旦旦道“儿臣没有撒谎,公主真的待儿臣很好。”
“起来吧,朕又没有怪你。”魏景宣道“皇后说的对,来日方长,你是几个驸马中年龄最小的,如今你才多大来着”
“儿臣十六。”夏青云回道。
魏景宣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这么年轻,往后有的是时间,记住,心诚则灵”
“儿臣谨记在心。”
一番盘问下来,夏青云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皇上心知肚明,但他豁达开明,算是勉强过关了。
“你们还有话说吗”魏景宣扫了几眼二驸马和四驸马,态度和对夏青云说话时的截然不同。
“没有,臣和公主很恩爱”两位驸马异口同声道。
魏景宣又走到三驸马面前,突然捏了捏他的手臂,道“穆言,朕怎么觉得你清减了许多。”
“儿臣一直是这样,谢父皇关心。”江穆言温声道。
“还说没有你让几位驸马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身旁的几个人纷纷侧目,家宴时离得远,夏青云一直顾着吃,哪有心思看男子的相貌,他又一直低头为三公主布菜,压根没看清他的长相。
只听他说话温声细语,应是个芝兰玉树的男子。
皇上发话,夏青云这才有空打量他一番,此人肤色冷白,唇色又很嫣红,身形颀长却又如弱柳扶风般单薄,若非要形容他的长相,那便是空灵和俊秀各占一半。
皮相极好,在外人看来,夏青云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男生女相,不过以她娇嫩的外表在江穆言面前难免显得稚气未脱。
除了二驸马,其他两位夏青云皆是第一次见,所以江穆言瘦没瘦,用不上她回答。
二驸马性子聒噪,盯着江穆言看了一会儿,道“三驸马都瘦的不成人形了。”说完,他抓起江穆言的手腕晃了晃“你们瞧瞧,这还是男人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