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芝准了,在轿中等候。
柳氏把女儿拉到房里,关上门,急切地问怎么样,昨晚可还好有没有露馅”
“母亲放心。”夏青云抿唇笑道“我昨晚睡在地上。”
“哦地上啊。”柳氏说着,猛地大惊“你怎么能睡地上呢,你自小体寒,如今夜里又凉唉,可你不睡地上总不能和公主同床共枕吧”
柳氏日常自责“都是为娘的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母亲。”夏青云拉着柳氏的手,软声撒娇“穿男装真的好不舒服。”
柳氏明白女儿的难处,叹了口气,道“是不是胸1脯又长大了”
“嗯”夏青云习惯性地撅了撅小嘴。
娇态满满,哪里像个少年郎,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她,柳氏苦口婆心道“小小啊,你身体是姑娘,但你的言行举止要装的像个男人才行,在娘面前撒娇就算了,在公主面前嘛偶尔便可,她毕竟喜欢柔弱的男人,但你万不能被外人起了疑心,知道吗”
“知道了,母亲。”夏青云欲要抱抱母亲,羽儿在外头轻声道“驸马爷,公主说她有事先走一步,让您自个先回公主府,若您想在家多待一会儿也行。”
正合心意,夏青云欢喜道“我再多陪陪母亲。”
“不可。”柳氏却道“我不要你陪,回公主府抱媳妇去”
她故意把嗓门提高,说给外面路过的下人听。
夏青云依依不舍道“娘亲”
柳氏突然面带神伤,哀声道“儿啊,往后得空了多回家看看为娘啊”
“”
若论演戏,母亲略胜一筹。
夏青云告别家中一干人等,动身回公主府,出门却发现除了地上几片枯黄的落叶,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从公主府带出来的一大帮人去哪了好歹留几个随从,留匹马啊
夏青云风中凌乱“这”
羽儿也被眼前荒凉的景象给弄懵了,身后张氏的人还在看笑话,万不能让夏青云掉了面子,眼珠一转,大声道“驸马爷,公主昨晚见您流泪想家,心疼的紧临走前吩咐奴婢让您在家歇一晚再回也不迟的。”
“”
就凭公主一早上的冷漠,谁会相信她会说出这种情意绵绵的话张氏身边的丫鬟都快管理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不过,羽儿也是顾及她的脸面,情急之下才说出这么蹩脚的谎言。
话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夏青云清清嗓子,昂首挺胸地走下台阶“羽儿,咱们这就回府,我一刻也不想离开殿下。”
“这驸马当的可真憋屈啊”
“可不是嘛”
有丫鬟在背后低声议论,羽儿立刻回头瞪了她们一眼。
反正从小到大被嘲笑惯了,夏青云觉得无所谓“羽儿,走吧,别和她们计较。”
“是,驸马爷。”
主仆二人走在大街上,夏青云不着急回公主府,伸着脖子四处东张西望,最后在一处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停下,熟捻的挑了起来。
老板娘见她华服锦衣,气质矜贵,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于是拿起最贵的一盒胭脂向她推荐“公子,这款最受欢迎了,质地细腻清爽,抹在脸上啊保证您的小娘子美得跟朵桃花一样。”
夏青云人生两大喜好,一是吃,二是喜欢胭脂,前者还能吃进肚子里,后者买回来又用不上,每月就那么点零花钱,月月光的丁点不剩。
为此柳氏语重心长地教育她好多回了,要把钱省下来,人要有远虑才行,万一将来东窗事发,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