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应该是证件照,蓝底的,照片中长发女生盯着镜头,还戴着美瞳,皮肤很白。
“不认识。”
他问“是幸存的那个女孩子吗”
杨昌远看着他,没有说话。
审讯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只问了几个问题就把他放了出来。
“摄像头拍到了凶手。” 杨昌远跟在他身后,解释道,“这边就是问几个问题,你别往心里去,刚才我也不是想骗你,毕竟在局里都是同事,对外说带你去做笔录更好听一些。”
周海逸也没多想,根据刚才的谈话也大概猜到一点,就是那副画出现的很奇怪。
ktv的监控很快就调了出来。
排除嫌疑后,杨昌远大概和他说明了情况,唯一幸存的那个独女叫金晓蓉,年龄也不大,是个高中生,她父母死在了客厅,等到邻居发现不对劲报警时,警察在卧室床底找到了藏了一晚上的金晓蓉。
至于那幅画,是在金晓蓉的卧室里,她是个美术生,卧室里贴了不少素描画。
“还去不去做笔录了”周海逸问了一句,他总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想着要去见一见这个金晓蓉。
“你等等。”杨昌远打了个电话,“涛哥说行,但要我和你一起。”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牌从车窗外飞快的向后掠过,医院离警局有些远,恰逢下班高峰期路上也有些堵,周海逸侧头望向窗外,听着杨昌远喋喋不休的说话。
“方明宣最近很火啊,路边都是他的广告。”
周海逸目光从车窗外竖立的ed广告牌上扫过,一身运动服的方明宣举着手里的酸奶,白净的脸蛋上挂着笑,目光似乎透过广告牌落在堵塞的高架桥上。
“这些明星一天的工资都比我一年的高。” 杨昌远嘀嘀咕咕的抱怨,语气颇酸,“啥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周海逸没有理他,同事这么几年,也算是摸清了彼此的脾气,没得到回应杨昌远也不在意,眼看着眼前的车屁股没有挪动的迹象,干脆掏出手机一心二用的刷起了新闻。
“发现新物种啊,在市区里还有新物种”他说着把手机往周海逸面前塞,像是见到了什么稀罕事,“你看,位置还离我们挺近的。”
周海逸对新物种不感兴趣,匆匆扫了一眼,表示看到了,就挥手让杨昌远把手机收回去,恰好面前的车屁股动了,杨昌远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开到了医院。
周海逸将警服外套套好,跟着杨昌远从医院侧门找到了医护专用梯,上了五楼。
“说是入室抢劫,却是金父金母主动开的门,大厅也没多少搏斗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就是金晓蓉受到的刺激太大,我们一群人上去问了遍,都没能问出当时上门的凶手身份,后来看到那幅画。” 杨昌远说,“涛哥觉得她画了你,说不定对你的态度会不一样。”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很快走到病房外,杨昌远对着守门的同事点点头,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鼓起团白色的包,那包只露出道缝隙,一张惨白的脸镶嵌在缝隙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和那张照片上不同,原本圆润的脸蛋都凹陷下去,神色憔悴。
周海逸对着这张脸仔细回忆一番,还是没能在记忆中找到相关的画面。
“金晓蓉” 杨昌远的声音唤回了周海逸的思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没有反应,就像是副静止的壁画,一个死物。
杨昌远接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她都是一动一动的没有反应,只是目光盯着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