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我觉得你有些怪怪的。”
西门吹雪默了默,“你只在迎春阁里见她一面,就决定带她到万梅山庄来。那天她身上送春归的药性发作,你抱着她一阵风似的跑来跟我说她被我吓死了,还想趁机敲我竹杠,让她留在万梅山庄。你明知道她动机不纯,还送狼入羊圈,到底是谁怪怪的”
陆小凤“”
这是他认识西门吹雪以来,西门吹雪说话最多的一次,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西门吹雪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模样,但至少不是闷葫芦了。
可陆小凤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话多的西门吹雪比之前更不体贴。
再说了,万梅山庄还是羊圈
那天底下还有不是羊圈的地方吗
陆小凤忽然十分想念在远在江南的花满楼。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是我,是我,都是我。”
西门吹雪淡瞥了他一眼,继续拿起先前放在桌面上的册子继续看,显然是不想再搭理陆小凤。
黄昏时分,陆小凤站在了百草园的大门。
本应在百草园里的慕霜降却不在,被梅伯拨到百草园的两个小侍女说慕姑娘不久前跟梅伯去了药库,应该很快就回来。
小侍女请陆小凤到百草园里稍坐片刻。
陆小凤很懒,他向来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可他今天在西门吹雪的陪同下已经坐了很久,实在不想再坐,干脆就倚在门口等着。
深秋的傍晚比白天稍冷,慕霜降穿着一袭紫色的衣裙,外面系着一件黑色滚毛边的披风。她与梅伯并肩而行,脸上是浅淡而愉悦的笑容。
两人看着相谈甚欢的模样,陆小凤挑了挑眉。
他一直觉得自己并未低估慕霜降,毕竟是一教之主,长得再美性情再好,也不会是个简单角色。
可此刻,陆小凤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女子。
短短时日,慕霜降已经在万梅山庄混得像是在自己家似的自在。
至少在陆小凤看来是这样的。
万梅山庄除了西门吹雪不怎么搭理慕霜降,上上下下似乎都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就连梅伯,好似也被她收得服服帖帖。
十年的时间确实足以改变许多人和事,但陆小凤还是有些懵逼。
裴清过去曾提起的坏脾气的偏执的小徒弟,真的是眼前的慕霜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