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
沈君兆竟又低声问他“还要吗”
雍理声音直打颤颤“还、还要”心疾就心疾吧,死在这一刻也未尝不可。
沈君兆却不再亲他了“这么看亲吻似乎没用,以后还是传输内力吧。”
雍理睁大眼“诶”完了完了,贪得无厌过头了
雍理忙解释“管用,特别管用”他再重点强调一番“比传输内力还管用”
沈君兆睨他“那怎么陛下还要”
雍理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了不要了嗯,朕暂时不要了”
沈君兆“哦,原来陛下刚才在说谎。”
雍理“”
沈君兆拖慢了语调,正经话里全是戏谑“说谎是要接受惩罚的。”
雍理哪里招架得住整个人都写满了乖巧,他眼巴巴地看着沈君兆“惩、惩罚”
沈君兆“对。”
雍理只觉喉咙干燥“什么惩嗯”
沈君兆不等他说完,凑近他,咬在他软软微翘的唇珠。他咬得很轻,根本不痛,反而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麻痒,雍理脑袋一片空白,腰都软得坐不住了。
“陛下还要说谎吗”
“要”
“嗯”
“不要”
“不要吗”
“要”
“陛下又说谎了。”
“阿兆呜朕受不住。”
亲亲而已,已经及冠的元曜帝没出息地弄脏了一身帝服。
沐浴更衣,再出来时雍理懊恼不已“这三年,朕亏大发了”
沈君兆给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下。
雍理半靠在他腿上,越想越懊悔“三年,整整三年”
沈君兆继续给他擦拭长发,温声道“没有这三年,臣也不敢再靠近陛下。”
雍理心一滞。
沈君兆看着他柔滑如软墨的发丝,看着他单薄瘦削的肩膀,看着他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蝴蝶锁骨,继续道“三年臣也只能忍这三年。”
雍理眼眶红了“你该早些告诉朕的。”
无法想象沈君兆这三年过得是什么日。他虽也痛苦,却始终怀着希望,始终觉得权力之下沈君兆仍旧心里有他。沈君兆呢全是无可奈何雍理仍旧爱他,他痛苦;雍理爱上旁人,他更加痛苦。
得不到,推不开;握不住,放不下。
矛盾之中,尽是煎熬。
雍理也不管头发全湿,拦住沈君兆的腰,埋在他怀里“以后无论什么都无法分开你我。”
沈君兆指尖颤了下,应下的声音很低“嗯。”
雍理又仰头看他“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好。”
“等朕百年,亦带你一起。”不同生,但同死。
沈君兆面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臣之荣幸。”
雍理却不止如此“死后我们一起入地狱。”
沈君兆愣了下。
雍理死死盯着他“不再求来生。”
沈君兆胸腔像被战车碾过,连呼吸都带着浓浓血气,竟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背德之罪,罪孽滔天。
可雍理却愿为他罔顾人伦,共赴地狱,不求来生。
――此生此世。
他要的只是和他相守的此生此世。
沈君兆指尖冰冷,连着唇的温度都退了,他勾起雍理湿润的黑发,在上面落下轻轻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