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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爱(血脉至亲?谁……是朕的血...)(1/3)
    雍理立刻道“封锁理藩院”

    商哲应道“是”

    雍理又道“子难随朕去一趟沈府。”

    他心神不宁, 明白色绣龙纹的里衣都没换下,直接披了件宽袖道袍,立刻出宫。

    沈君兆贵为大雍首辅, 又是世族推崇的当权者, 谁敢轻易动他

    雍理能想到的唯有两人。

    一个是六州梁铭, 一个是前朝的杜景修。

    杜景修在暗处, 下落不明;梁铭却是有明处身份的, 所以雍理先让商哲带人封锁理藩院。

    沈君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要梁铭陪葬

    雍理一边出宫,一边也安排了暗卫去彻查此事。

    虽然怀疑梁铭,也不能无凭无据抓了他;再就是雍理对梁铭还算有些了解, 这东西野心很大, 瞧着浪荡不羁, 其实小心谨慎, 不会轻举妄动。

    行刺沈君兆, 乍看之下能重伤大雍,其实后患无穷。

    于梁铭来说, 沈君兆好好活着与他斗法,才能便宜他渔翁得利。

    所以这事还得查, 如果能顺势查出杜景修。

    他绝对要亲自处置了这帮前朝余孽

    一路心事重重, 却不成想他行至一半, 暗探就来回了信。

    雍理知道沈君兆无碍, 只是车马受惊, 才松了口气。

    此时她也不十分急着敢去沈府了,便停了车驾, 让暗探上车禀报。

    雍理把所有人可能行刺的人都猜了个遍,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

    “老相国, 怎么会是他”

    暗探低声道“沈府已经戒严,沈相抓了不少老仆,府上已经乱成团。”

    雍理面色苍白,还有些缓不过劲。

    子难见他恍惚,低声唤他“陛下。”

    雍理回过神来。

    子难“老相国对沈相一直不满,恐是两人又生嫌隙”

    他话没说完,雍理打断道“他怎能如此荒唐,阿兆难道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吗”

    他本来满心焦急忧虑,只想快点见到沈君兆,确认他平安无事,此时已是怒火中烧,气得几乎失去理智。

    雍理索性出了车驾,一把抓过暗探手中缰绳。

    暗探惊住“陛下”

    雍理声音冷然“让开。”

    暗探被他震住,哪敢上前拦着,只眼睁睁看着今上翻身跃马,纵骑而去

    暗探回神,才恍然醒神――今上少年英才,十六岁御驾亲征,此时气魄不减,仍是那挥斥方遒的大勇战神

    沈府今夜注定是一场兵荒马乱。

    在宫里忙了一天,沈君兆有些乏,往日里他出宫多会骑马,但近几日许是与雍理见面太多,说的话也太多,听得更多,倦意也就更重了。

    所以他今晚又是坐了马车回府。

    他想着朝上局势,想着梁铭的撺掇挑唆,想着世族的顽固不化,也想着雍理的仁慈包容尝到一丝甜,又是千万倍的苦涩。

    越是觉得雍理好,越觉得自己肮脏龌龊。

    明知不可为偏要凑过去,自己受尽万人唾骂,粉身碎骨无所惧,可雍理又何其无辜。

    路上心事重重,沈君兆哪怕五感清明,也有些分了神。

    等到车底炸起,马车崩裂时他才惊醒,马儿惊叫,马夫饶是很有经验此时也断不可能控住马车,他整个人被甩出去,生死不明。沈君兆抽出佩剑 ,剑刃破开马车箱顶,他轻功卓绝,一个借力腾空而起,避开了这吞吐的火舌

    、黑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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