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于沈君兆而言,无疑一把火点在了他浑身血液里。
雍理喝完他的酒,还央着他道“杯子空了。”
沈君兆视线只能落在那尊碧玉酒杯上,这酒杯是前朝古物,也不知在沈家库房里堆了多久,也不知目睹了多少风花雪月,古朴简单的制式下融着的是能工巧匠的心血。
沈君兆不好玩物,素来以简度日。
然而沈家底蕴雄厚,随便一个看着普普通通的酒杯,也颇有讲究和门道,平日里沈君兆不在乎,今日却盯着挪不开眼。
不是杯子有多出色,不是美酒有多醉人,而是那轻飘飘的一圈水渍。
甜得他心口生疼。
他吻过雍理。
肆无忌惮地吻过他。
那是他是一生一世的回忆,也是一桩一桩足以下地狱的罪状。
雍理两杯酒下肚,胆儿大过天。
他绕过桌子,坐到了沈君兆身侧“阿兆”
沈君兆蓦地回神,看到的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雍理悄悄去握他袖笼里的手“朕有点冷。”
沈君兆“大暑刚过,陛下不是热得心烦意乱吗”这般说着,却没能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雍理一把握住他,只觉心里乐开花“朕说错了,是热。”
沈君兆想挣脱他“热的话,别挨这么近。”
雍理偏要靠他近一些“你身上凉快。”
沈君兆身上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仙鹤服“凉快的是朝服。”
雍理心里翻白眼,不满道“你怎年龄越长,越发不解风情”明明年少时候,一逗就耳尖红红,万事都依他。
沈君兆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心热得像着了把火,他不得不给自己泼冷水“陛下若是喜欢这一品朝服,不如与臣换了穿。”
这话何其大逆不道。
他是臣,雍理是君。
哪换的是朝服,这想换的是身份
雍理被他一桶冷水兜头浇下,酒都醒了大半“沈君兆”
沈君兆语调恭敬“臣在。”
“你”
雍理正想发作,又想到这儿也没旁人,他一早就知道这家伙想篡位谋权,有什么好生气的
反倒是
雍理眼珠子一转,将他一军“原来你想看朕穿你的衣裳,早说嘛,朕满足你。”
沈君兆“”
雍理还真开始扯他衣服。
沈君兆哪敢让他胡来,每日见他都是折磨,再这般胡来若是酿成大祸
沈君兆按住他手,妥协道“陛下还要喝鸣金酿吗”
雍理喝个屁的酒,朕要脱你衣服轻薄你。
沈君兆有的是巧劲,总能不伤着雍理还让他得不了逞,只是他自己受不住他这般胡闹“您若不愿喝,那便回宫吧,御庭殿的折子该堆成山了。”
雍理“”
真是没情趣到极点了,好好的氛围提什么折子
成心给他添堵
雍理松了手,不扯他衣服了“拿酒来。”
沈君兆这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雍理瞪他“要么拿酒,要么脱衣服”
屋里没人,元曜帝不要脸啦
沈君兆对自己能一万个心狠,对雍理是完全没辙的“至多一杯。”
雍理哼他一声。
元曜帝这臭酒量,两杯酒都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