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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开(陛下当真心悦于我?...)(2/3)
败火最佳。

    虽说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但聊胜于无。

    长心殿没人伺候,子难动手煮茶,雍理来回踱步,义愤填庸“你说沈君兆他过不过分朕一颗心全给他,他丁点儿也瞧不上”

    子难也不接话,这种时候,皇帝需要的只是个倾诉对象。

    雍理气得肝疼也不舍得真骂沈君兆,左右不过几句“他年少时一颗心里全是朕,怎么长大了就成这样子”

    “说好等朕,说好这辈子只和朕好,说好心里只有朕,这才几年啊,才几年”

    “嫌朕后宫人多,朕不收些人进来,朕早他妈被逼立后了”

    “这混账东西今天可算是把心里话给倒出来了,让朕把这天下给他朕朕”

    想起这个雍理就气得手指直哆嗦“朕若真把这江山给了他,他还容得下朕半分”

    “他能像朕待他这般宠着哄着他能像朕纵着沈党这般纵着朕的人”

    “就他那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性子,当朕不懂”

    “朕若真把这帝位给了他,他下一刻就是杀了朕,以绝后患”

    到最后,元曜帝颓然坐倒在软榻上,有气无力“子难。”

    子难推给他一杯热茶。

    雍理盯着翠绿色茶汤,轻声问道“权力,就这么迷人吗。”

    子难放下茶杯,缓声道“我执,是苦难的根源。”

    雍理长叹口气,无奈道“放不下啊。”

    宫里元曜帝早消了气。

    他有什么好气的,这破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沈君兆继任首辅,收复世族那一刻,他们就掉进了这个解不开的怪圈。

    心悦又如何

    天下与我,选谁。

    雍理敢选沈君兆,却不敢选沈相。

    沈君兆呢雍理不知道。

    十六岁那年他御驾亲征,最苦最难、半只脚踏进死亡的时候,全凭着沈君兆的一句我等你回来强撑。

    可谁知他大胜而归,满身荣耀,换来的却是沈君兆冷冰冰的一句“陛下圣安。”

    自那之后,他是元曜帝雍理,他是内阁首辅沈君兆。

    满腔爱意,越不过金銮殿上的三道台阶。

    雍理到底不是个儿女情长的性子,自怜了一阵,又念起正事“李义海那边收了尊金菩像,机关已破,情报想必是流出去了。”

    子难凝眸看他“杜景修”

    雍理轻笑“我倒觉得是梁铭那混蛋。”

    子难应道“梁铭行事乖张,不无可能。”

    大雍看似太平盛世,实则内忧外患。

    近处的世家大族和皇权寒门之争不提,毕竟有沈君兆和雍理把持,他俩恋爱谈不成,工作还是可以协调的;远处却有一帮子前朝余孽,护着个病秧子皇子杜景修不放,总想着光复前朝,也不想想前朝都破落成什么德行了。

    内忧如此,外患也不慎消停。

    雍理御驾亲征,虽大胜而归,也让蛮夷六州俯首称臣,但几年光景过去,大雍疆域辽阔,各地总兵都难压制,遑论这些属国。

    一来二去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蛮夷便又蠢蠢欲动。

    尤其是那土匪梁铭,三年前雍理曾与他有过一战,结下恩怨。

    当时梁铭跪在地上,身板却挺直,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不服“此战我输了,但下次,我必胜”

    雍理当时便想砍了他脑袋,可惜他诡计多端,自诩六州圣子,蛮夷六州还真认了,若是在他们降了后斩杀梁铭,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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