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佳云果然被林荷问的问题给吸引住了,她皱着眉摇了摇头道
“这玩意儿又没什么用,平时除了打补丁需要外,别的地方也用不上啊,就是用来做鞋面子都小了,哪里有人要估计平时厂里都是当垃圾扔了吧。”
怎么可能没用林荷不由得皱眉。
这碎布头用来糊鞋底,做头绳,编篮子或者缝背包可都用得上呢,看起来都是很小块的布,再利用的方式可多着呢,真需要的时候这些东西能顶得上大用处。
不过看苗佳云这样子,应该对棉麻厂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要说棉麻厂这么傻白甜,将这些碎布头都给扔了这种话,林荷肯定是不信的。
如今物资匮乏成这样,碎布头看起来不起眼,利用好了赚的嚼头绝对不少,而且还没什么人注意,肯定早就有人盯着这一块的生意了,想必这些厂子里的碎布头,都是定期有人上门来回收。
不过林荷也没打算去抢别人的生意,只打算等明天去找戴红娟问问情况,要是可以的话,从那一堆碎布头里面匀一部分碎布头囤着,赶明儿她带到乡下了也能用得上。
托她上辈子学了临床兽医的福,她当年跟着的是个对专业技能要求相当变态的教授,对她们几个学生的要求是下刀准,缝针稳,为了让她们练习好缝合伤口这门技术,还专门开了一门手工缝补课,从最简单的布艺针线活学起,最后结课的时候,缝羊皮袋子,要做到针脚细密均匀,缝出来的成品灌水后得滴水不漏才能合格。
当年因为这位教授的龟毛和神经病特质,包括林荷在内的不少学员都被折磨得不轻,私底下也不知道骂过多少次,还给人暗戳戳取了个小号叫东方不败。
可现在忽然穿到了七十年代,林荷内心深处却由衷地为教授当年的严格感到庆幸和感激,至少,她掌握了给家禽家畜治病的本事,还懂得一点女红皮毛,在这个年代,哪怕她的力气活不行,凭着这两项技能,她也能活下去。
林荷也没有藏私,将她知道的利用这个碎布头来diy的各种想法创意都跟苗佳云分享了,苗佳云越听眼睛越亮,都顾不上吃面了,直接就从背包里面掏出本子来,将林荷提到的各种办法都小心地记了下来。
这会儿,这姑娘哪里还记得刚刚她心急火燎要给林荷换票证的事儿满心满眼的都只剩下了林荷说的碎布头,甚至已经开始打起了她嫂子那个库房里面堆积的碎布头的主意了。
见这姑娘终于不再提要给她兑换票券的事儿,林荷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吃过饭从国营饭店出来,见时间也不早了,她就让苗佳云先回家去了。
至于这姑娘带来的馒头咸菜,无论林荷怎么说,苗佳云都不肯再拿回去,最后连着铝制饭盒一块儿都给塞到了林荷怀里,说了一句让林荷带回去当早餐,然后这姑娘就跑了。
林荷哭笑不得,只能无奈收下,回到厂房那边,厂子里的那些工人都已经下班了,只有看门的老大爷还在,看到林荷进来,知道她是来给戴红娟代班的,不放心地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让林荷进了厂里。
进了厂房仓库,将大门一关,唯一跟外面连接的,就只剩下两侧的气窗了,但这些气窗基本上离地面有两三米高,完全拒绝了攀爬的可能,所以在仓库值班守夜,只要在里面扣紧铁门栓,就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戴红娟放心让林荷给她代班的原因,因为这着实是个没危险也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随便安排个人都可以干。
不过这个工作也不是没有缺点,仓库里面比较闷,这会儿又是夏天,天气炎热,哪怕有透气窗,仓库里也密不透风,在里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