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就不想发脾气了。
总之日子并没有想象那么难捱,八天倏忽就过去了。
沈林欢在第九天的早上,吃完饭待在沙发上陪他处理文件,只有两个想法。
1想剪指甲。
2想开窗看看下雨。
她憋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他旁边待不住了,然后轻手轻脚下了沙发,摸到指甲钳包,推开落地窗,去小露台的躺椅那里,坐在那里剪指甲。
陆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站在那里静静看了她会儿,她穿着暗红的绸质睡衣,衬得皮肤雪一样白,低着头,很安静在剪指甲,那双手如她身上每一处,纤秾合度,抓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是真的疼。
昨晚他很多次可以提醒她,只是看她情动迷离,便不愿开口,只是结束了,才淡声说了句,“指甲该剪了。”
她总是很少话,但该记的话,做的事,分毫不差记在心里。
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养成了。
他对沈家,莫名又多了几分憎恶。
陆尧抬步往她那边走去,挤在她那张椅子上,一副起床气浓郁的样子。
沈林欢默默给他腾出来点位置,对于他奇奇怪怪的行为早就免疫了,也知道不能问为什么,因为他大概率不会回答,说不定还会嘲讽她几句,一副老子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的拽屁样子。她不会上赶着招没趣。
他瞧她不理她,又不爽了,把手伸过去,“给我也剪剪。”
沈林欢
“哦,那我坐旁边,不然不顺手。”她想从椅子上下去。
陆尧双手扶在她腰上,一用力,她就掉转个身子,坐进了他怀里。
“剪吧”
最后一天过得很快,晚上他就消失了。
偃湖公馆一号紧闭了九天的正门,终于开了。
秘书来接他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他要去见开源的张董,原本张董想约四天前,可惜那会儿陆尧不在公司,总裁办那里只能硬着头皮公事公办“抱歉,我们陆总在度蜜月,暂时工作由秦总接管。”
张董捏着架子,觉得秦时恩不配和他谈项目,也就是那个时候,负责对接的秘书不得不联系了总助程凛,程凛“如丧考妣”地来了趟家里,陆尧终于开了手机,给张董通了个电话,另约了时间。
沈林欢觉得他有毛病,在家闲得看她几秒钟一死地打游戏,都不去干正事。
甚至疑心他接手集团事务,会不会让陆家崩盘。
不过沈林欢没有想太多,跟她也没有关系,婚前财产分割的明明白白,离婚的话,他的钱她也分不到一毛,他的债务她也分不到一毛。
她终于打开了手机,消息一层一层地往上叠跳,未接电话也有很多,大多是沈家打来的,不用想都知道是问她和陆尧怎么样,叮嘱她和陆尧好好相处,不要惹他生气。
沈林欢皱了皱眉,静静地把这些消息清空。
只回了周芙的微信挺好的,我没事,算是蜜月了吧
周芙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叫算是吧陆尧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报复你了他怎么一点气度修养都没有,还总裁呢心眼比针尖还小。哪天见他,我肯定偷偷踩他两脚。
也只能偷偷了,陆家风头正盛,周家这种津城土著老牌家族企业对上陆氏也得暂避锋芒。她可得罪不起。
沈林欢不禁莞尔,周芙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家里如珠似宝地捧着,从小到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