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先生把这些年的经历联系在一起,越发肯定了“贺总不举”这个人设,愁的一不小心说了实话,“怪不的二爷从来不近女色。我就说这些年爬床的小明星前仆后继,怎么会居然没有一个人成功”
池曳觉得不应该任由老人家误会下去。
这样很不好。
“举吧”脑海中竟突然想起了在小黑屋那晚自己不小心踢到的某个硬物,池曳的脸蛋刷地一下全红了,小声补充道,“还挺厉害的。”
祝管家不信,“那绊在哪一步了”
池曳眼前一黑,麻木道,“是我自己不争气。”
管家先生虽然依旧十分费解,但到底松了口气,拍着池曳的肩膀,语重心长,“没关系再接再厉。”
池曳赶紧摆手“不用。”
我觉得我现在这个菊花的状态挺好的,不需要开拓了,而且您家二爷估计也禁不起再踢几下。
管家先生的思想已经脱缰拉不回来了,“下次您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不着痕迹的把药放在二爷的晚饭里,要不就放到红酒或者咖啡里都行。但首先我得去厨房买通那个小菲佣”
池曳觉得老人家一定是受每天晚上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毒太深,伤了脑子,不忍心和他争辩,转身要走。
管家先生急道,“这是去哪儿啊午饭马上就好了,您不再家里吃吗”
池曳向后挥挥手,“不了,我不饿”
这是饿不饿的问题吗
管家先生心好累。
他早上刚听说池少爷已经重获自由的事情,高兴的脸上的褶都快能蒸包子了,正上下张罗着中午让二爷和夫人吃上一顿合欢宴。
没想到人刚到厨房就被提溜出来找池少爷麻烦。眼下饭菜都已经上桌,二爷马上就到餐厅了,池少爷却又要出门。
怎么撮合两个已经结了婚的人比给程序员找对象还难。
祝管家追在池曳后面喊着吃完饭再走,好歹等他安排好出门的司机、助理和汽车。
池曳丢下一句“不用了”,就小跑着下了旋转楼梯,一路头也不回的径直跑到南湾别墅的雕花大门外。
听着身后的铁艺雕花大门沿着轨道缓缓关闭的声音,池曳长舒一口气。
久违的自由。
终于逃出牢笼的愉悦感麻痹了大脑,池曳忍不住对沿途每棵树展露笑容,高高兴兴地跑出去好几百米,漫无目的。
跑累了,停下来,才突然意识到好像这一路都没看见有行人和车辆经过。
池曳一拍脑袋,恍然想起自己现在依然身处小说中的世界,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
好在作者笔下的世界观与现实完全一致,所有的生活经验都适用。
池曳沿路找个大石头席地而坐,翻出手机地图开始琢磨。
不出意外地发现贺霖的南湾别墅果然修得偏僻,离这儿最近的地铁或者公交车站开车也要十几分钟。
池曳有点儿后悔没听祝管家的话让司机送自己,但如果现在再折回别墅去,只怕会和正在吃午饭的贺霖撞个正着。
显然,对于池曳而言,和贺霖面对面交流十分钟比徒步十公里耗费的体能更大。
池曳咬咬牙,拿出上辈子一天扎五部戏意志力,果断决定靠双腿走到地铁站。
贺霖此刻确实在自家别墅的餐厅。
但却没有吃饭,而是是端坐在中式圆桌的主位上,面对着满桌的色味俱佳精心烹制的美食,巍然屹立,一动不动。
他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