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雅接到张海间接传达的电话,气个半死。
别人发帖乱说话,关她屁事。
何况大家说的都是事实,又不是胡编乱造。
范雅气得眉毛都化歪了。
她继母在外面不耐烦地催“雅雅,好了吗,准备要出门了。”
范雅面目狰狞,可声音却温温柔柔的“妈妈,我马上就好了。”
范雅陪着继母邵文娟一起去参加拍卖会,目的是为了买一只五十年前的翡翠镯子。
镯子没有什么稀罕的,有价值的地方在于站在范家上面的大佬夫人,喜欢这只镯子。镯子是范家能顺利承接项目的敲门砖。
所以范雅需要陪着邵文娟,将这只镯子拿下送人。
这是范父交给家里女人的任务。
范雅母亲死得早,母族式微,邵文娟娘家日益强健,又生了一儿一女,容貌绝佳,在国外名校读书,十分出挑。
她在家中地位岌岌可危,在没嫁给一个足够给她撑腰的男人之前,再不做点对范家有用的事,她的价值对于子女众多的父亲而言,只会越来越少,相应的,她的嫁妆也会越来越少。
今天这场拍卖会并不顺利。
范雅与邵文娟到场之后,直接盯着这只镯子,原本八百万的估价,一直被一个黑衣人顶到了一千一百万。
范雅每叫价一次,对方就加价一次。
“一千一百万一次。”
范雅举牌。
“一千一百一十万。五一千一百一十万一次。”
黑衣人举牌。
“一千一百五十万。一千一百五十万一次。一千一百五十万两次。”
范雅还想举牌,被邵文娟黑着脸按下,低声斥骂“蠢货,都快翻倍了,还举”
范雅白着脸,尽量保持着”
邵文娟没好气道“你要拍,就用你的私房钱加价。”
范雅“”
怎么可能
最终黑衣人以一千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拍下罕见绝世的翡翠玉镯。
临退场的时候,还跟邵文娟说“夫人,管束好您的女儿,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邵文娟脸都裂了,还有下次
范父得知后,大发雷霆。
邵文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嘲热讽“我平常说多了,你嫌我多嘴,说少了外人又说我偏心不管孩子。哎,我反正是不管了,你自己教吧”
范父很重视这个项目,指着范雅问“你到底得罪谁了”
范雅红着眼睛说不知道,可脑海里很快就显现出了严瑞丰的脸。
范父吼道“你要是不快点给我解决好了,我扒你的皮”
范雅哭着回房间。
有钱人又怎么样。
上流圈子又如何,琐碎又破烂的家事,仍旧是避免不了。
不过是披上金钱外衣升级版的双倍痛苦罢了。
范雅委屈地跟张海诉苦,在电话里哭哭啼啼“我跟庞贝就算有点矛盾,他至于上升到家里生意的层面吗庞贝跟他一起长大,我就不是跟他一起长大了”
张海也手足无措,范雅一直要强,什么时候哭过呀。
他也搞不明白女人之间的那点事,有话就直说了“雅雅,你虽然是跟丰哥一起长大的,但是你又不是他未婚妻。他肯定有点偏心嘛。”
范雅“”
你还是闭嘴吧
张海也感觉好像没说什么实质性的方法,就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