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世家均派本家子弟参加听学,季梵也不想特立独行。
一路从兰陵赶到姑苏彩衣镇,离云深不知处不远了,但天色已晚,风尘仆仆,姑苏蓝氏又是个最重礼仪规矩之处,季梵遂命众人在此休整一晚,明天一早递拜帖上山。
一应事宜有手下门生打理,季梵只管休息,季梵方才坐下,大堂里便传来了争吵声。
“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你们凭什么霸占整家客栈”季梵看了过去,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少年,样貌丰神俊朗,语气愤慨。
“我们兰陵金氏有的是钱,怎能与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住在一起。”一名金氏门生颇为傲慢地说道。
此话一出,那少年的怒火眼看要化为实质,“你”
此地修士出门必随身佩剑,眼看要打起来,季梵果断起身,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几人身穿云梦江氏校服,看年纪应当也是来次参加听学的,再看为首的三人,除了左侧方才与人争论的黑衣少年,右侧还有一名年纪相仿的紫衣少年,中间簇拥着一名淡紫色衣裙的少女,季梵瞬间猜到了三人的身份,云梦江氏宗主江枫眠首徒魏无羡,次子江晚吟,中间便是他那位未婚妻,江氏长女江厌离。
门生见了他忙行礼解释,语气全然没了方才的傲慢“是他们想住客栈,只是我们想着公子一贯不喜外人打扰,便包下了整间客栈。”
“金小公子还真是财大气粗。”魏无羡双手抱胸,语气带了些阴阳怪气。
“魏无羡”江晚吟从身后拽了他一把,示意他消停点。转头看向季梵“金公子,天色已满,今日彩衣镇的客栈都满了,不知是否能匀两间客房给我们。”
“自然可以,绵绵你安排三间上房给江姑娘他们。”两家毕竟有层姻亲在,不论如何,他理应以礼待之。
“是,公子。”绵绵应声。
“多谢金公子”几人道谢。
“客气了。”
当然道谢的不包括那魏无羡,少年情绪全写在脸上,表情生动,倒是不让人生厌,冷哼一声“本来就是我们先来的”。
季梵自然听出了他的不满,他仔细回忆,从前见过几次,似乎没有与他结过梁子吧。
“阿羡,不得无礼。”江厌离斥道,她许是因为长于水乡的缘故,生的一副似水柔肠,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将温柔刻到了骨子里。
魏无羡见此心中更是不忿,“两年前师姐及笄礼,特意邀请他参加,他倒好,不来也就罢了,连送个贺礼回个信都不会,叫师姐受了多少议论”
两年前季梵想起来正是自己闭关的时候,那时候他嘱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但作为未婚夫,确实失礼了,“当时我正在闭关,并不知道此事,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江厌离忙道“金公子严重了,是阿羡失礼才是。”
倒是一位大气的女子,世人皆传云梦江氏长女不仅资质不佳,生的更是平凡,无可咀嚼之余味。今日一见,方知世人偏颇,她自有她的气度。
云梦姐弟三人回到房中。
“阿羡,你方才太失礼了。”江厌离不赞同道。
“我知道错啦,师姐”魏无羡只管撒娇卖乖,江厌离向来拿他没办法,只得摇头。
“就是,爹出门前是怎么嘱咐你的,你净惹事”江晚吟斜了他一眼。
“那你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