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九九年,余味即将上小学,余一书给他搞了个名额。
猴哥即将成为小学生,戴红领巾,这和幼儿园有本质区别,是地位的上升。杨博书上小学后态度就差了好多,变本加厉地看不起周沫,鸡仔开始焦虑,完了完了,这下自己彻底在食物链的底端了。
周沫急坏了,像只斗鸡一样原地团团转。最终,小脑壳转出结果,原地立定,跑进屋里拿起电话,非要让周群去给她报名,周群无奈,“余味从小就聪明,你就再等一年,等脑子长长好再去。”
等到周群周五回来见周沫,她又使了那招无敌杀手锏,当她嘴巴抿起,鼻子开始哼哼时,周群便抄起手,没好气得说“你哭,你有本事哭出来”
周沫没哭得出来,干嚎了好久,只打雷没下雨,胡瑾便吃西瓜边笑,怎么就养了个傻子。
她这一嚎把余一书嚎来了。他抱着小公主一问原来是想上学了,“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嘛,我来给你搞定。”他冲周沫扬扬眉,语气坚定,听起来特别了不起,和周群那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截然不同。
周沫冲着周群翻白眼,额前碎发长了,眼皮翻起时将发尾折进了双眼皮里,像是长了把小草,“我爸爸不好,我叫你爸爸好不好。”
她用力眨眨眼将头发眨掉下来,双手圈住余一书的脖子用脑袋蹭他,这一道柔软袭来,余一书的心都化了,余味越长大越不会撒娇。
他慈爱地刮刮周沫的鼻子,“以后说不定你还真叫我爸爸呢。”说完他冲正对女儿没好气的周群笑笑。
周沫和余味于1999年9月1日入学s市第一小学,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公公朝他们笑,她得意洋洋地坐着余一书的车子,第一次可以同余味一起上学,还有了日思夜想的书包,高兴坏了。
她和余味同班。
本想坐在一起,做同桌,可周沫手长脚长随胡瑾,座位被安排在后排。余味没有她高,坐在第二排,为此他极为苦恼。
他噘着嘴向爷爷抱怨,爷爷转达给了余一书,他查了资料问了医生说多喝牛奶,于是家里定了牛奶。他本意是自己喝牛奶长高高追上周沫,可订牛奶时周群见着也订了一份,周沫也升级喝了牛奶,两人同步进行,导致最后在小学毕业前,余味的身高都没能赶上周沫。
“猴哥,你别气奶馁。”周沫微垂眼看着余味的眼睛,调皮的安慰他。天知道她多高兴自己有一件胜过他的事。
一年级时,周沫数学成绩特别差,差到什么程度1加1知道是2,但是11加11不知道等于多少。胡瑾教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她仍是不懂,急说“这么多1我怎么知道啊”理直气壮,都是题目的错。
二年级上半学期数学仍是未及格。那个时候哪个小学生数学会不及格愚梦巷刚巧都聚了些学霸,99分都家长都摆摆手,考得不行,不好意思提。周末一年级时全国取消了留级制度,她躲过一劫,不然以她寒窗苦读伊始便开了天窗的成绩,如何能拿到小学毕业证。那时胡瑾和周群半夜躺在床上还会感慨,幸好国家取消了留级,不然周沫这成绩估计这辈子小学都毕不了业了。
余味功课门门满分,这在愚梦巷也不稀奇。只是余一书涉猎广,又有钱,早早给他报了兴趣爱好班,彼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型教育口号刚喊响,他已经会了很多小学生完全都没听过的东西。
周沫二年级下半学期终于明白加法的奥秘甚至被点通了减法的任督二脉,三位数减三位数都会了。当然这大部分是余味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