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06月01日周沫出生,没把儿,属鸡,双子座。
那日胡瑾阵痛二十小时,折腾得她哭天抢地披头散发,嚎得整个走廊皆是惨叫。
周群在待产室等啊等啊,宫口始终没开,最后实在不忍心妻子这般受罪,便拉进去剖了一刀。
一个多小时后清脆的嚎啼声惊动了手术室整条走廊,惊天动地得术室中的器械都抖了一抖。等在外头的同事家人都道,哎哟,声音这么响亮真好。
真好
周群胡瑾对于这两个字之后有了深深的恐惧,小娃娃从落地到胡瑾出月子每天嚎满6小时,其余时间看心情增加。
听说过孩子难带,但没听说过这么难带的,动不动就哭,前一秒还风平浪静下一秒山岚海啸突袭而来。
无逻辑无原因,嚎得整张脸都紫得快要窒息还坚持哭,那架势根本不是新生天使,就是个小恶魔,哭声直叫你耳膜崩裂。
周群见胡瑾产后瘦了一大圈,被孩子闹得无宁日,由于职工宿舍小,一室一厅,小娃娃哭时声音太过洪亮,关了门都没法睡好,便将小娃娃带去丈母娘的愚梦巷处。
东房三室两厅,大得很,就算哭只需一人守着,另一人可安心歇息。
小娃娃人小归小,东西不少,他们那日坐着胡童生的车去到庙里,求了一张符,写着“天灵灵地灵灵我家有个夜哭郎”,贴在周沫的摇篮上。
只求她乖乖安睡,健康成长,莫要再哭。
小娃娃抱来后胡童生也帮忙照料,即便哭闹不减,多两个人分担照料工作周群胡瑾也轻松多了。
小娃娃取名字的事儿遂提上日程。那阵子全家都在翻字典,崭新的字典半月后都起了毛边,大人们吃饭睡觉都在讨论,各种名字挑花了眼。
李阿香抱着小娃娃,戳戳她泛黄的面孔,说“叫桔红吧。”
周群翻字典的手顿住,冲胡瑾使了个眼色。
胡瑾赶忙劝住,对李阿香说取名字要慎重,再想想再想想。
李阿香不以为意,觉得周桔红这个名字挺好的。她亲亲娃娃的脸蛋,桔红桔红,在心里叫了几遍。
那日胡瑾见周沫又哭得欢便将她抱至西房,她得让这妮子见识见识人家小孩多好带,余有才老夫妻俩每日都有好觉,把她羡慕坏了。
女娃娃嚎的正欢腾,见着另一个娃娃盯着她,立马止了哭声,大眼泛着泪花,长睫毛湿哒哒上下扑翼,精力全集中在余奶奶抱着的小人身上。
她微微抽着气,他也难得没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无声无息。
半晌后女娃娃哭了,男娃娃许是被哭声惊着了,也哭了。
两个娃娃对嚎,明显男娃没嚎过女娃,胡瑾的耳膜一下刺痛,赶紧皱着眉要抱走。
一走出门女娃看不见男娃挣扎起来,她还不会抬头,急的时候只会动手,胡瑾被挠得刺痛,感觉一侧脸都花了。
抬眼见余一书刚巧回来,她眼神求救,他笑着一把接过女娃,点点她的小黄脸,“又在哭了你怎么这么能哭啊,东房每天都在敲锣打鼓。”
小娃娃一哭,家里人便着急,经常手忙脚乱群涌上去,免不得踢到什么物件发出什么响动。
胡瑾赶忙摸摸脸上的痛处,面上讪讪同余一书道歉“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吧。”
“还好还好,我不常在家,我爸妈睡得沉,余味也好带,不影响。”说着,余一书抖抖女娃娃,她一边打嗝一边哭,一看便是急性子,什么三岁看到老,三个月就能看到老。
胡瑾想到自家之前还唯恐他们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