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死活不肯挂专家号,说都是爸的同事,说不定认识她呢。
胡倾城不知周沫从事医疗行业这么久还这般害羞和神叨,“你以前看个假人的裸体都捂眼睛,现在看过几百个真人也面不改色,我相信这次经历之后你也会长大,至少以后敢一个人看妇科病。”
她没问你这毛病是不是从看余味裸体治好的,但大概率是这样的。
周沫没理她,带着口罩露出两只水汪汪的眼乌溜溜地扫视周围,躲躲闪闪。
胡倾城再次无奈“你不是明星”没人注意你。
周沫一早上一阵被胡倾城乱损,怄气般一把将口罩拉下扔在垃圾桶,“我是怕病菌,才不是怕被人认出来。”
幸好周围已经勘察过,没有熟人。
主要是周群的同事都同他关系好,保不准回去他就问她,你去看妇科门诊干嘛这下可就尴尬了。
周群和胡瑾保守,总希望女儿是完璧身,胡瑾侧敲旁击过几回,问她在北京和余味的事儿,她都鸡贼地用伤心的表情躲了过去。
要是在妇科门诊被遇到,肯定直接确定。
周群和胡瑾都不是学医的,很可能不懂未经人事也是可能得妇科病。
就算懂,这毛病肯定会再次将疑惑翻出来,害她再被审一遍。
她们两取了号坐到妇科门诊等候区的角落,周沫取出个鸭舌帽扣在了头上。
胡倾城哭笑不得,“不怕病菌了”
“怕光。”周沫已经被无情戳穿,找借口索性放弃了逻辑。
“101号胡倾城请至八号诊室就诊。”
“101号胡倾城请至八号诊室就诊。”
广播重复了两遍。
周沫拿着病历本起身,胡倾城问要陪吗
她摇摇头。
脑海里总想着可能要做成年人的检查,胡倾城在旁边她也不好意思。
她脚若千金重地出了发,几米距离走出百米爬坡般的艰难,她看了眼门上就诊医生的名字,“檀卿”,这个女医生名字真好听,就是笔画比较多,小时候考试肯定比别人慢做几道题。
她鼓了口气看向电脑前的白大褂。
檀卿面前有位女孩即将中考,来开延缓经期的药,他在电脑输入后打印用药单,正递到女孩手里,一抬眼,同周沫碰了个正巧。
空中眼神火花一擦。
周沫第一反应不是落落大方打招呼,也不是装不认识淡淡笑,而是转身撒腿内心疯狂尖叫着要跑。
不认识她的人一定觉得莫名其妙,比如檀卿。
认识她的人十分了然毫不意外,比如胡倾城。
她就站在门口,见周沫转身瞪大着眼便知她胆怯,一把揪住她的衬衫领,凭着体重优势压住了她,“小样,不许跑。”
周沫委屈巴巴求饶道“不行不行,里面的人我认识”
不不不,不认识。
不不不,算认识。
她内心一片慌乱,叫这个名怎么会是男的,男的怎么可以做那种检查。
胡倾城无奈,拉着她到门诊护士台,说要换一位女医生。
人家护士鄙视她们,“人家檀医生是大牛,过几年你们想挂他的号都挂不到。顶级的妇科医生都是男的”
周沫无比羞耻,她真的没有性别歧视,真的对不起檀医生。
十分钟后,换了一位女医生给她开了一个白带检查。
她拿着小容器磨磨唧唧走到厕所门口,胡倾城看她那不爽利的样,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