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成为蝙蝠侠。
正在孤身作战。
不,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阿尔弗雷德,还有卢修斯
他闭着眼,浅眠的姿态像一头黑豹,但睡梦中显然也并不安稳,眉头微皱。
他背靠红木长桌,正对着落地窗,修长的双手随意搭在扶手上。
而窗外
是哥谭。
阳光抚平乌云的褶皱,难得的,哥谭有一个美丽的晴天。
你的生日礼物放在门口了。
朵勒握着手机,然后慢慢打字“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我说。
“不用了,哥哥给的够多了。”
朵勒推开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各色蔷薇争簇。
她盯着花枝上的露珠发了会儿呆,然后抬起头看向天空。
送货式无人机举着包裹缓慢停在朵勒面前,与她的视线齐平。
她默默握紧门把手。
朵勒住在伦敦,十九岁的女孩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有一种清丽而不自知的美。
在行走间她的红发垂落耳畔,浅绿色的瞳孔莹润而美好,洁白的肤色甜蜜的像糖果,但这种美不会展现给任何人。
因为她有严重的社交障碍。
小时候仅仅是不爱说话,长大后甚至只是出现在人群中就会长出红疹。
再大点儿和自己的亲哥哥接触都会晕倒,专门请来的医生千里迢迢飞到伦敦,隔着玻璃对朵勒进行会诊,而她因为呼吸困难休克在隔离室内。
醒来后,朵勒拥有了一座现代化的别墅,以及无需与任何人接触的生活。
礼物盒上包裹着绚丽的丝带,明显是哥哥的秘书常用的系带方式。
每一年的礼物都用同样的手法包好,看样子秘书小姐的职业生涯如鱼得水。
她取下包裹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无人机,但对面的操控者没有接收到朵勒的脑电波,无人机依旧悬浮在原处。
于是朵勒想了想,体贴地保持着这个面向,缓慢后退。
她退回房间,将将两只脚都迈进去,就残酷无情地关上门。
想必那“啪”的一声已经清楚地表达出了朵勒的拒绝意味。
无人机慢了半拍明白了什么。
朵勒透过猫眼打量,对面一顿,立刻飞走了。
她偷偷松了口气。
奢华而内敛的黑金色礼盒被搁在客厅,怎么看怎么与温馨的装修风格不怎么融洽,米色的桌布上印着淡雅的矢车菊,墙上钉着照片和油画。
油画大多是静物,而照片是各种人像,有哥哥,有妈妈,唯独没有朵勒自己。
朵勒赤脚踩在原木的地板上,看了眼礼物盒子,推开门去了后院。
到给花田浇水的时候了。
一直到傍晚,她才重新拿起盒子。
而通讯设备上安安静静,哥哥亚历山大果然没有再发信息。
盒子里是个哑光色iad,链接手绘板。
没有标签,没有商标。
朵勒恍然,大概是定制款。
朵勒虽然不能见人,并不排斥隔着网线和别人交流,她在社交平台上是个有点儿名气的画手。
亚历山大当然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是想要送她更合用的手绘板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