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大男人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是没谁了。
联系今天钱秘书说的话,龙言好像明白为什么半个多月前他会天天帮自己带饭了。
敢情他早就想好今天这出了。
龙言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拍了拍钱秘书的肩膀,开口道“放心吧钱秘书,毕处长和李主任那里我会帮你说话的。”
“谢谢龙言表弟”钱秘书握住龙言的手,重重的甩了几下,满脸激动。
“一起去吃早饭”
“好”
龙言和钱秘书并排在走廊上走着,却没注意到他们身后一直有一个人。
曾树。
“你说什么”三分队队长办公室,苏三省一下子从坐位上站起,满脸震惊。
曾树站在苏三省面前,双手放在身侧,微微躬身道“苏队,我很确定,那个情报是钱秘书的。”
“不不不。”冷静下来后,苏三省摇着手指重新坐下“这件事不可能是钱秘书做的。”
“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他做的。”
“怎么说”
“虽然情报是假的,但是咱们行动处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没损失曾树,你是忘记我们被那些日本人当狗一样溜了吗”苏三省怒极反笑,差点上去抓曾树的衣领。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左手撩着头发,低头道“你先找人跟着钱秘书,如果他有问题,肯定会露出马脚。”
“是。”
下午两点,中央路图书馆。
龙言在附近的咖啡馆点了杯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开始观察周边的行人。
自从吉野英士来找他后,他其实这样做有一段时间了。
正如吉野英士所说,确实有人在监视他。
前方五十米有个卖花的女人,从早到晚天天在这里蹲着,而且眼神飘忽,心思完全不在卖花上面,每当有客人来买花,她的态度都相当的敷衍。
别问龙言为什么知道,因为他买过这个女人的花。
前方一百米的报刊亭旁边,有一个卖烟的小伙子,同样眼神迷离,有一次龙言上去买烟,作为一个烟贩子,他连烟的牌子都能搞错。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图书馆门口的一个黄包车车夫也有问题。
他们所在的位置其实很巧妙,吉野英士作为图书馆的管理员,需要时刻不停的走动,他们三个所在的位置以及角度,正好能够将图书馆分成三个区域。
也就是说,不管吉野英士走到图书馆的哪里,他们都能看到。
他们是轮班制,二十四小时轮一次班,每天下午的两点十分,会有人来接替他们的位置。
他们接班的时间也很短,空隙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分钟。
夏目贤人知道吉野英士在上海,那就说明他们是夏目贤人的人。
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认识龙言。
下午两点零九分,龙言戴上帽子、贴上假胡子、在桌子上留下一张英镑之后,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时针指向两点十分,他没有犹豫,抬脚走进了图书馆。
他将帽沿压低,径直向着吉野英士走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
在和吉野英士擦身而过的那一刻,他将纸条塞到了吉野英士的手中。
下午五点,博爱路,咖啡馆。
龙言现在坐的,是最里边靠墙的位置,标号是6。
他依然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