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因为肚子疼得受不住哼哼起来。
容翦头皮都要炸了。
要不是能听到小傻子的心声,他都要怀疑她此举是故意的
听到她不舒服的哼哼, 他忍了又忍, 才终于让自己语气控制在正常范围内“还难受”
温窈话也说不出, 只点了下头。
容翦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把她抱紧了些。
许是今儿一天太累了, 也许是人形火炉够暖和,虽然还是很不舒服,温窈却恍惚中有种疼痛稍稍减轻的错觉,哼哼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了。
而自觉当人形火炉的容翦却一点儿睡意也无。
尤其是睡着后一无所觉的小傻子, 还在不住往他怀里蹭着取暖。
容翦再次确定了, 这傻子肯定是老天爷派下来折磨他的。
动又没法动, 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折磨。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轻叹出声,看着账顶, 认命地默念起了心经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不垢不净, 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默念了半晌,好容易平复些许。
“疼”
温窈睡着了又被迷迷糊糊疼醒,哽咽着往身旁人怀里钻。
容翦“”
除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容翦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什么
等温窈再次睡过去, 容翦只得又默念起心经。
过了一会儿, 清静经也纳入进来。
有清有浊, 有动有静, 天清地浊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这一夜,容翦一边默念心经和清静经,一边在她被疼醒的时候哄一哄,整整一夜,都没睡。
三更天时,安顺刚探了个头要喊人,就被容翦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安顺见皇上醒了,还以为皇上是记挂着早朝,早早就醒了,结果轻手轻脚过来伺候时,抬头一看,霎时就惊了。
这、这又是一夜未睡啊
被皇上扫了一眼之后,安顺忙收回视线,只把震惊压回心里,小心翼翼伺候。
虽面上不显了,安顺心里却是在一片茫然的震惊后,化成了偷笑。
哎呦呦,他就说罢,皇上果然还是最疼温主子的,这体贴的哟,他老脸都红了
容翦一夜未睡,再加上温窈一夜被疼醒数次,他也跟着揪了无数次的心,这会儿也没精力搭理安顺的叽叽咕咕,只是在他拿玉冠时,皱着眉头低低吩咐了一声“动作轻点。”
安顺马上应是,心里头却是惊奇得不行。
这是怕动静大吵醒了温主子
真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啊
安顺是又惊又喜。
容翦懒得管他,只惦记着温窈的身体。
每次都要这样遭罪怎么行
等下了朝还是他亲自叮嘱下杨平峪来诊下脉,调理一下。
穿戴妥帖,出去的时候,容翦回头看了眼床帐遮得严实的床榻,他想了想,又回去看了眼。
撩开帐子,果然看到她又蜷成了一团,大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拧着眉头把汤婆子给她放好,容翦这才转身离开。
雪停了。
也更冷了。
一出了殿,彻骨的冷意便扑面而来,像是要把人当场冻成冰块一样。
容翦却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