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这就叫命该如此。
谁让它们长于枝头,光彩夺目,偏生还没有半点自保能力,只能身不由己地听凭人类摆布了。
这朵绿云菊花用红颜薄命来作为叹息的收尾后,便高高兴兴地昂首环顾起四周来。
做花嘛,最要紧的是知足常乐了。
开一天花,便要璀璨耀眼一天。
只是
这朵白玉簪你什么意思你
你一脸嫌弃地离我那么远,你几个意思啊
等到阿娇用完平旦食回来时,绿云菊花正和白玉簪理论得不可开交,我鄙夷你不懂生命可贵,你鄙夷我不知姿态优雅,两花各执一词,谁也不肯向谁服输。
阿娇便在这时踱步至它们面前,微微俯身,轻嗅了嗅花香。
两花吓得霎时便噤了声,等到她挪步至紫檀嵌螺钿榻坐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搭起话来。
白玉簪问绿云菊花“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类少女吗我看她生地这么美,不像是会磋磨我们的样子啊。”
绿云菊花对此表示高度的无语“你能不能别这么肤浅啊你不会以为长得好看的人类,就会对我们惺惺惜惺惺了那她们簪的花,是从哪里来的啊”
白玉簪想想还真是,好像无法反驳哎,可又不想就此服软,便气呼呼地扭过头去,静思对策。
绿云菊花还要乘胜追击,却见昨天下午在这待了好久的那个人类领着好些人进来,它忙屏声静气地观望起来,唯恐又发生什么不利于花生的事来。
但听来听去,好像跟它们没什么关系,而是跟昨夜爬窗进来的那个人类少年有些关系。
这个人类少女果然非同一般,就连睡觉都有好些人为她守夜。
可这些人却疏忽职守,很是大意,居然睡得一个比一个死,要不然兴许不能叫那个人类少年翻窗而进,也就没有后面摔花瓶那一遭灭顶之灾了。
绿云菊花听得都愤慨起来了,但那个人类少女居然轻飘飘一句再有下次便不用在甘宁院中伺候就放过她们了,给它气得细长的花瓣都卷曲起来了。
而这一拨人好歹还诚恳认错,等轮到下一拨人时,居然一个个地都矢口否认,都说守夜时没有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