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有些忐忑,跟江皖交换身体后一共才见了两次面,第一次光顾着对线k,第二次也只安抚了他的情绪,直到现在,除了对方的身世和简剧情潜在走向外,其他一无所知。
好在江皖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她干脆就保持沉默好了。
秦长老拈胡长叹,方才旁敲侧击的问了这孩子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是同他娘小沈一样是个少言寡淡的性子。眼瞅着小沈的长子都这么大了,他们这些做长辈见都没见过,心里挺不是滋味,毕竟小沈曾是太溪涧的一面活招牌,也是往日的灵剑仙。
世事皆有因果机缘,大约七百年前,人妖两族混战不休,四海受难,太溪涧作为第一宗门,自然在战争中打头阵。
当时沈雅媛被迫陷入与妖皇郗烨对战,在一线天外打的是难解难分,最终郗烨自知不敌沈雅媛,暗中调动天地之灵使得地面崩陷,两人双双消失,一时间生死不明。
当年两族混战,太溪涧折了不少弟子,实力遭受重挫,沈雅媛的师兄,如今太溪涧的掌门人百里东升下令封山,与外界彻底切断联系。
就这样,盛极一时的剑宗之首落败了。
日子一久,大家都以为沈剑仙与妖皇郗烨已经同归于尽,民间陆续修了祠堂来祭拜与歌颂她的事迹。
直到两百年后,修真界内却突然传出了沈雅媛的消息。
百里东升与长老们派人去寻过,虽然有蛛丝马迹,但依旧找不到人。
以沈雅媛当时的修为,想躲开一些人的追寻,实在是太容易了。
太溪涧见她有意如此,便也不再强求,时间一久,这位曾经为太溪涧挣得无数荣耀的女子被渐渐淡化掉了。
待沈雅媛重归于世,已是百年后三千仙门收到儒圣江鸿温与沈雅媛喜帖之时,但这时的沈雅媛已与太溪涧完全生疏,全门派,就连她往日的师兄百里东升,都没有收到喜宴的请帖。
不过陈年旧事都翻篇儿了,秦长老没打算跟小辈去讲这些,今日来找江皖,只是想问问这些年他阿娘过得好不好,还有他带来的小寒剑,又是怎么弄坏的。
“小江,你的伤势如何了”秦长老换了个话题,打算先跟小辈熟络些再问有关沈雅媛的事。
“回仙长,承蒙太溪涧药门弟子的妙手丹心,晚辈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姜菀恭恭敬敬的回道。
她说的不是客套话,早晨就发现经过一夜的休息,前襟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想必是药门的弟子又研制出什么奇丹妙药,正好对症了。
“好多了就好,孤剑皇的那个门生已经被逐出太溪涧了,你可以放心,日后他不会来找你麻烦。”
秦长老能说日后对方不会来找麻烦,那就肯定不会来找麻烦,这小老头有多可怕姜菀是知道的,放眼太溪涧内,她最怕的就是秦长老。
秦长老本名秦陵,听着就不是阳间的名字,私下大家给他起了个昵称秦无常。
喜怒无常,处处是坑。
“多谢仙长。”
话音刚落,秦陵突然抽噎了一声,委屈道“傻孩子,你母亲是我亲手带过的徒弟,你同旁人一样唤我仙长,岂不是生分了,叫世伯就好。”
姜菀一头黑线,明明是做老祖宗的年纪了,还不害臊让人叫伯伯。
“好,世伯,咱们是去哪儿”姜菀明媚一笑,眼中映着枝叶间隙透下的光。
抬眼,目及之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青石天梯,看似普通,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