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
唉
“小可怜,你是迷路了吗”
“怎么会这么瘦,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你脖子上的伤是哪儿来的,被猎户抓住才逃出来的吗”
轻柔和煦的嗓音随着落雨缓缓润入心田,安抚着腔内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与恨意。
他试图看清楚那人,可他烧的脑袋都迷糊了,实在是睁不开眼,只记得朦胧中那个绝美的轮廓和明艳的笑容,让他恐惧紧绷的身心得到一丝缓解。
忽而,画面一转。
他来到太溪涧的开山大典上,见到了那个牵着他的女子。
清晰柔美的容貌,温暖的笑颜
江皖是在一阵浓郁的檀香味中被呛醒的。
这味儿直冲神魂,搞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缓了半晌,才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屋内摆设简单,几乎没什么使用过的痕迹,唯独屋内一侧的墙上挂了许多剑架,上面陈列了形形色色的剑。
他坐在那,方才梦中的场景回闪而过。
为什么会梦到那个人
那个人和他的救命恩人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江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敌意并不大。
“小菀,我走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江皖一怔,惊觉外屋站着个人。
男子玉面星眸,睨来的墨眸中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意思,江皖不认识他,愣神的这一瞬间,眸光相错,男子已然拂袖而去。
江皖没把他放在心上,因为从醒了开始,他的丹田处就在一直隐隐作痛,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他赶忙抚上小腹查探情况,自觉丹田处有股热流正徐徐运转,灵力充裕,是从未有过的力量感。
江皖茫然,受伤的应该是前胸,怎么肚子反倒是疼开了
难不成昨天吃坏了什么吗
他低下头,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小腹,视线反倒是落在了是荼白的前襟上隆起的两个小丘上。
江皖脑子嗡的一声,伤的这么严重,都肿成这样了
他赶忙扯开衣襟,目光刚落进去,下一瞬,瞳孔地震,又慌乱的将衣服又拢了回去。
这、这这发生了什么
江皖的脸白若寒雪,他随手掐了把细弱的腰肢,又撩开裤腿,一眼便落在了细长的大白腿和粉嫩如藕的小脚丫上。
眼前轰然一黑。
他怎么变成了个女人
过了半晌,江皖才从短暂性死亡中恢复过来,他抬手反复看着细弱圆润的胳膊和纤细玉琢的手掌,留意到指腹与虎口上的厚茧是常年用剑的痕迹。
意念微微一动,指尖窜出股凛冽的剑气,卷得头顶上的布幔乱舞。
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一定非常厉害,至少是位分神期的剑修。
如此想来,他很可能是死了,然后夺舍了太溪涧某位高阶剑修的身体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江皖无可恋的盯着空无一物的,眼眶有些发酸。
没了,那东西真没了
正当他要再次陷入短暂性死亡时,房门“吱呀”一声,一人端着个托盘直接进来了。
“你可是醒了。”陆子昭盈着浅浅笑意,端着碗走过去,正要试她额头,却让对方一把推开了。
江皖手劲不小,差点给碗掀翻,好在陆子昭眼疾手快稳住了。
“哎呦,还生气呢不气啦不气啦,都是师兄不好,早该跟你打一声招呼的,不应该跟着秦长老一起骗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