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哥,其余人哪里跑得过蚂蚁,没跑几步,有些打头阵的蚂蚁就沿着我的脚腕向上爬,我惊的边跑边跳,蚁群成千上万,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仿佛决堤的潮水一般来势汹汹。
奔跑的途中,有几只蚂蚁循着血气钻进纱布的缝隙,伤口顿时又痛又痒,还有点发麻,难受的我想原地打滚。
环顾左右,胖子和天真纷纷遭殃,三个人面目扭曲狰狞,身体拧的好似葫芦瓢。
我们连蹦带跳的向溪流逃窜,小哥见我们半身都是蚂蚁,黑金古刀出鞘,我看到他摊开手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不准放血”我大吼道。
小哥手势一顿,我气愤的瞪着他,小哥犹豫少顷,最终将刀收回刀鞘。
流水声逐渐清晰,我脚下生风,跑的几乎要腾空,人在危机时刻的爆发力非常惊人,胖子速度快成一道闪电,晃眼的功夫只剩一阵疾风,远远就看到落水的浪花溅起老高。
我和天真咬牙提速,紧跟着胖子一番连滚带爬的扎进水里。
泡在溪水中凉的一激灵,身上的蚂蚁尽数浮起,转眼被水流冲去下游。
我憋着一口气,溪水清澈透明,睁眼可以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水草,我数着时间,三分钟后露出半个头察看外面的情况。
森林重归平静,蚂蚁不见踪影,我抖抖头发上的水珠,小哥已然上岸,伸手一把将我捞出水面。
清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个寒颤,虽然是盛夏天,但是山溪凉的彻骨,胖子和天真具是湿漉漉的上岸,我们冻的瑟瑟发抖,小哥在溪边生了个篝火,四个人围着火堆取暖。
胖子缓过劲就问天真那蚂蚁什么品种,怎么咬人这么疼。
天真倒倒耳朵里的水,道
“这种蚂蚁叫蚍蜉,蚍蜉撼树那个蚍蜉,有毒,不过毒性不烈。”
我拆开纱布,抖掉里面的蚂蚁,皮肉让溪水泡的发白,装备没有浸水,横七竖八的躺在岸边,我走过去想找出药品重新消毒上药。
内袋的拉链拉到一半,这时一旁背包发出手机振动的滋滋声。
我翻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手机,解锁按亮屏幕,有一条未读短信的通知,发件人写着木安。
点开只有短短一行字
“有危险,终止行动,速回。”
回拨号码,电话传来冰冷的提示音。
“对方用户已关机。”
再打几遍依旧不通,木安很少无缘无故的关机,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事重重的拿着手机回到营地,天真问我怎么了,我把短信递给他们看。
令我更加意外的是,他们都是一派平静的神情,没有人脸上出现惊讶的情绪。
右眼皮突兀的一跳,疑虑油然而生。
这群人有事瞒着我。
眼神巡视一圈,我决定选天真作为突破口。
“说吧,什么事。”
“啥”天真试图装傻。
我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沉沉,执着之色溢于言表,但没有再开口说话。
天真跟我对视两分钟,眼底有几分踌躇。
无声的僵持还在延续,胖子最受不了这种沉闷尴尬的氛围,他张张嘴,天真瞪他一眼,胖子叹气道
“瞒不住啊天真,妹子倔起来跟你有得一拼,你不说今个儿你们算杠上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跟她讲了得了,你不讲她自己胡思乱想,心里更难受。”
胖子说完,天真眼中的踌躇转化为动摇,我心知他在妥协的边缘摇摆,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