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觉得他得为我们三个人的生命负责,他说要开,我和小哥肯定二话不说,就算真死了也不会埋怨他,可是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
我跟小哥交换眼神,从对方的目光中得到答案,我们心照不宣的看着天真
“天真哥。”
“吴邪。”
我们的声音同时响起,称呼各异。
“开棺。”这回的内容一模一样。
天真凝视我们仨好一会,突然低头笑了
“我他妈就知道。”
他释然的挨个拍拍我们肩,没有多言。
生死由命,与你无关。
谁也别觉得内疚,谁也别觉得拖累,这是我们之间无声的约定。
阔别两年的感觉悄然回归,他们是铁三角,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很多事情本来就无须计较,我不是第四角,但我幸运拥有同样的默契。
我们商量半天,决定让胖子承担开棺的角色,以便小哥应对突发状况,天真自告奋勇过,被我们全票否决
“你受伤我还得驮你,费劲。”这是胖子的埋汰。
天真当即不服气道
“那你受伤呢,我他娘背你不是更费劲”
“我受伤我受伤你随便找个地给我撩下,回头记得来接我就成,你说要是换成你,除非你变成个植物人,不然我们是不是得扶着你从头走到尾,直到找到你那不省心的叔为止。”
天真嘴角一抽
“你们都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知道天真什么意思,上次的吐槽犹在耳边
“本来挺感人的话,你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欠。”
我原封不动的送给胖子,他肥肉一抖
“没大没小”
我心说我不是小嫂子吗,谁是大谁是小啊,不过小哥在场,我不好意思这么没脸没皮,只在心里过一遍完事。
胖子往手上啐两口,摩拳擦掌的抄起工兵铲,我把手电别装备带上,整个人绷紧了神经,因为封棺漆已经划开,胖子一手拿着工兵铲警戒,一手使劲推开棺椁盖。
石盖落地,棺椁内静静躺着一具木棺,没有刷漆和纹饰,不知为何经历千年,木料不腐,还有一股独特的异香,我问天真这木头是不是天生清奇,不会腐烂,天真摇头
“这就是最普通的杉木,可能浸泡过某种秘制的防腐剂之类的。”
好吧,是我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胖子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我们一眼,我紧紧握住短刀,胖子掏出撬棍,将棍头伸进棺材的缝隙,向下一个使劲,猛的掀开棺盖。
我们僵直了不动,胖子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他发出一声匪夷所思的“嗯”。
我见他没有被棺里的东西削掉脑袋,也壮着胆子去看,这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只见棺材里面全是一滩滩的烂肉,那肉鲜红如血,还能看到微微跳动的肌肉组织,巫觋的尸体已经化成一副骸骨,脸上带着一个青铜制成的面具。
一接触空气,烂肉就开始无规律的蠕动,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炸起,一下子就明白小哥省略的内容是什么。
天真指指角落
“这儿少了个东西。”
我强忍着恶心扫一眼,那块地方不和谐的凹下去一截,看形状似乎原本有个方形的盒子,胖子也有点撑不住,他道
“看在马克思的份上,能不能盖回去了,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