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这么认同我,就因为我是你们的朋友”
“我这人虽然护犊子,但做事也不扒瞎,你对小哥那份心意,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就算是一开始你糊弄他的时候,你对他也是用心的,那时我跟胖子就合计过要撮合一下你们,闷油瓶配话痨,刚好。”
我哭笑不得,都不知道天真再夸我还是损我,胖子拍拍我的肩膀
“小哥老板着个脸,就该找个话多的治治他,你好好加油,尽快把他拿下,等他想起来就不会跟咱们计较了。”
我想甩锅,胖子立马道
“这事儿人人有份,你们谁也别想摘干净。”
聊天聊的忘了时间,我低头一看表,二十分钟过去,天真也觉得不能再耽搁,招呼我们起身收拾行李,出发前天真问我道
“放血那事儿,你不告诉小哥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们也瞒着。”
我忙着清点装备,头也不抬道
“小哥是对象,你们是兄弟,有啥区别,都是一家人,既然你们管我叫嫂子,罩着点小叔子不是应该的吗。”
“本来挺感人的话,你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欠。”天真无语道。
“胖哥教得好,哎,我匕首丢了,你们谁给我一把”
“不给,找小哥要去。”
我们边拌嘴边走向井道的深处,这条井道似乎干涸不久,四处生长着青藓,有些地方还有湿润的水汽,跟以往走过的井道大相径庭,趁着有空,我们将遭遇的事情梳理一遍,天真道
“我们遇过的青鳉,估计都是六须鲇的口粮,六须鲇是食肉鱼,这里的青鳉让它们吃的一干二净,不知道饿了多少年,咱们就跟送上门的外卖一样,难怪它们急眼。”
“也合该李老五的人命不该绝,碰上小哥这尊活菩萨,要是换成我,理他们都傻。”胖子道。
提到李老五,天真就有些纳闷。
“你们说,这斗里这么凶险,他只带这么点人,到底是为什么,我他娘想来想去都想不通。”
“可能一把年纪不服老,想显摆一回,结果不凑巧啃了块硬骨头。”胖子耸耸肩。
“拉倒吧,你以为他是你,他那种人,面子和明器,选一百次都是明器,谁还会跟钱过不去。”
我想到什么,又觉得不靠谱,犹豫该不该说,天真察觉到我的踌躇,大手一挥让我尽管讲,他肯定不笑话我。
我理顺逻辑,组织好语言,道
“他会不会早知道这里危险重重,觉得多带人手也是白搭,所以只带了几个有用的伙计进来,毕竟三叔也是单枪匹马下的斗。”
天真摸摸下巴
“你这话有点意思。”
“我仔细想了想,除去后勤的十几个人,谢东是心腹,阿献会看风水,其余的人,要不身手卓越,要不体力绝佳,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用处,乍一看人员很杂,但是认真分析,好像没有一个多余的人,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若有所思道。
胖子附和“确实不符合常理,那老东西谨慎狡诈,有外人在,他不想着多带帮手提防我们,还他娘的省上了,总不能是他一下子觉悟提高,响应国家号召,打算开源节流吧。”
“要是能弄清楚三叔的动机就好了,咱们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叔侄二十几年,他就不能对我坦诚点。”天真忍不住抱怨。
我心说摊上这么个叔叔也是够呛,走着走着,我背上忽然一凉,好像有水珠从头顶滴落,我伸手一抹,掌心绿油油一片,辛辣直钻鼻腔。
这不是水煞的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