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躺在床上摸着自己头发,还好,依然浓密。
年轻时总觉得自己马力足,轰着油门跑一晚上,刚熄火加个油,又能活蹦乱跳了。
随着时间推移,性能就算不减少司机越来越暴力,也有些吃不消。
当然,习武之人,强身健体,王子俊之流是没办法与之比的。
年轻时都一样,都喜欢说些比较幼稚的话,什么我要让你怎么怎么着,我要什么死你,什么一整夜。
到了三十多岁,才会逐渐变得低调今天咳,挺累的。欠你一次。别碰,累了。
以前总会听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说,你们年轻觉得女孩儿有意思,那是没到境界,等到了我这个境界,你就会知道,还是钓鱼好玩。。
现在到了这个年纪,想通了,哦,原来这境界就是虚了,不行了。
男人不怎么行了的时候,话就多,年轻时都是不废话的孤狼,和他出去玩吧,进了屋想说点什么,一转头,他裤子已经脱了。现在和他亲亲抱抱一会儿,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开始谈人生谈理想谈文学,说突然觉得生活很空虚。
男人啊
许青趴在被窝,瞧着姜禾在屋里走来走去,又出去客厅,脚步声时不时响起。
“我走了。”
姜禾打扮好自己,穿着白色的长裙,系着一根漂亮的腰带,脚下踩着米白色的小鞋子,哒哒哒走过来,俯身在许青脸上啵一口,见许青下意识躲闪,又在他另一边用力再叭一下,然后哼着歌哒哒哒出门。
尽管姜禾百般否认,许青还是怀疑姜禾有某种采补的功夫,看那脸蛋儿润的,眸子一眨一眨,细腰款款地带上门走了。
那个瘦吧啦碴的柴禾妞,准保是吸了他的阳气。
许青趴在床上拿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半,他翻了个身,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结果失败了。
再试一次,这次翻起来了。
太阳初升,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在露台上一板一眼地练起搪手拳现在已经改名为虎痴拳,算是真的家传了。
从他们两口子这儿开始往下传。
第二套打完,许青发现客厅那边探着半个小脑袋,偷偷瞄他。
“几点了”他问。
许锦左右看看,蠢弟弟还没起床,只有她和爸爸两个人,那就是在和自己说话了。
回头看一眼客厅里挂着的钟表,“七点五十。”
“周末可以睡个懒觉到九点,怎么这么早就起饿了”
“醒了就起了。”
许锦被发现,也没再把自己藏在门后只露个脑袋,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还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踩着平底凉鞋,小小的,像个小公主,来到许青身边,学着他的动作面容严肃地练习,然后抬眼偷瞄许青。
这就一点也不像公主了,谁家会穿裙子打拳
头发散乱乱的不好,许青蹲下来拿她手腕上的皮筋帮许锦扎一个漂亮的马尾,再摸摸她的头。
“喜欢学”
“喜欢。”
“不要总想着欺负弟弟,他会被你气坏的。”
“我不欺负他。”许锦仰着头道。
“好吧,我们家都是讲道理的。”许青站起身来,平日里虽然经常打闹,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许十安那臭小子手欠,想挑战许锦作为姐姐的权威。
男孩子就是比女孩子皮一点,许十安会闲着没事去扯姐姐的头发,许锦却不会扯他的也就是更小一点的时候,会因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