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霍去了哪里,顾时嫣也不晓得,她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他了,晚上也不回府,就算回府也是往两个姨娘那里去。说起来,自己在这侯府活得像个寡妇似的,她与丈夫已经大半年未曾同房。
是什么时候日子过成这样的呢
她神情有些恍惚,过了片刻,定定神,吩咐丫鬟去端些鲜果过来。她仔细打量顾时欢,虽然才两个月未见,但她似乎变了许多,说话做事不再盛气凌人,反而变得乖巧随和了些,脸色也容光焕发,如少女般稚气可爱。
也不知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捋了捋她额边的碎发,笑着问道“夭夭,近来有什么好事怎的看着跟以往不一样了呢”
好事么顾时欢心想,与祝长君圆房不知算不算,想起前儿夜里他柔情似水,自己也挺喜欢那滋味的。一时间,她心里又燥热起来,脸上也微微泛红。
她这副模样令顾时嫣稀奇的很,妹妹哪里会是爱脸红的人怎的她才问了一句就变成这样了她疑惑的朝后头的凝香看去,眼神询问她,是不是
凝香眼神坚定没错大小姐,就是您想的那样
啊呀,顾时嫣顿时高兴起来,拉着妹妹的手细细问情况,问得顾时欢面红耳赤的。若真是二十岁的顾时欢倒也不会如此难为情,可此时她还只是个未出阁少女心态,被她姐姐问到最后,全身如煮熟的虾子般,红彤彤,惹得顾时嫣好笑不已。
顾时欢吃了些果子之后,总算平静下来,她想起一事,问道“姐姐,前几日我在街上遇着姐夫了,他神神秘秘的进了个宅子。”
顾时欢说得比较委婉,也不知她姐姐知道了该如何难过。
顾时嫣听了后,拿果子的手一顿,这微小的细节被顾时欢发现,她惊讶道“莫非姐姐也晓得了”
丈夫在外头养小妇,这种丑事被疼爱的妹妹发现,顾时嫣即难堪又难受,自己在侯府过得如何她从不想让家人担忧,可如今却是再怎么也瞒不下去了。
她点点头,“我是知道的,你姐夫他我半年前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当我发现后,他说是帮着照顾友人的妹妹,结果,谁知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因自己三年无所出觉得很对不住他,便给他纳了两门妾室,当时提纳妾时,原以为他会拒绝或至少要推辞一番,可哪知,他答应得甚是干脆。从那时,她便知,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知道他养小妇的时候,她鼓起勇气跟他闹了一场,结果却是换来他大半个月不归家,婆婆反而劝她隐忍大度莫要计较,说什么男人年轻贪鲜,外头的也就是个玩意儿解闷的,等过两年他就会收心。
曾经,顾时嫣也是这样的想的,可等着等着,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常常在睡梦中哭醒,一整宿一整宿的熬得心河干涸。
但在妹妹面前,她不能表现得脆弱,不想妹妹为自己担忧,于是也将婆婆哄她的那套话搬过来,说道“那女子我见过,不怎么样,你姐夫许是一时贪鲜罢了。”
听了姐姐这番话,说不上来为何,顾时欢心里翻涌着一阵阵的酸楚。在她缺失记忆的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那般明艳张扬的姐姐,如今甘愿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委曲求全。
直到回了丞相府,顾时欢心中依旧难受得如蚁噬。
祝长君来正院时,就见到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他将她捞起来抱在腿上,细细问她怎么了
她埋在他怀里,只摇头不说话,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脸,“到底是谁惹着你了,说出来,为夫给你出气”
他这语气如哄三岁小娃似的,倒是让顾时欢扯出些笑意,随后又认真的告了郑霍一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