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君有些嫌弃,“毛毛躁躁的作甚”
顾时欢生气,“明明是你一声不吭的吓人。”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凶巴巴的问,“你来做什么”
“没大没小,我是你夫君,你说来做什么”
“不论你来做什么,这里都不欢迎,你走吧。”
祝长君挑眉,眼角带了点埋汰的笑意,“顾时欢,到底是何事另你气性这样大我得罪你了”
“你当然”
顾时欢此时脸上花花绿绿的,这副模样感觉吵架都没气势,实在衰得很。
她憋了半晌,想了想,还是先去洗把脸再回来吵,随后便兀自转身往净室去了,弄得祝长君一脸莫名其妙。
等顾时欢洗完脸出来,祝长君正穿着中衣在柜子里找衣裳换。平时都是下人们帮他,这会儿下人们都出去了,他也不想喊人进来,见顾时欢出来了,就喊她过来帮忙。
“我之前有好些外衣搁这儿的,如今怎的都不见了”
顾时欢不想理他,她早就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了,衣裳鞋袜也全部让丫鬟清走。
他一把拉她过来,紧紧箍在怀里,“还生气不就是不让你看话本么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硬拉着她在榻上坐下,将一个紫檀匣子递给她,“你随意看看吧,我特地给你挑的。”
顾时欢推开他,许是那匣子恰好拿不稳当,这一推,便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格外响亮,里头的东西掉落出来。
一室寂静
祝长君沉下脸,她再如何生气都要有个度,怎的他越哄她却越甩脸子
他一副严厉模样,默不作声的凝视,令顾时欢害怕。她一时也不敢说话,但又觉得委屈,便别过脸,忍阿忍,终于忍不住无声哭了起来。
祝长君听见她的抽噎声,终是无奈,捧过她脸问道“你到底因何事置气若是我做错了,你只管与我说就是。”
顾时欢心想,你自己错没错心里没个数么非得要她说出来届时拆穿了,还不是他自个儿落得没脸面
见她不肯说话,祝长君放开她,去外间喊顾嬷嬷进来。
顾嬷嬷一直站在门口听里头的动静呢,听大爷喊她,心里叹了口气,随后一五一十的将玉佩的事说了,祝长君这才明白症结所在。
原来是她醋了。
不知为何,他心情瞬间变得极好。他挥退顾嬷嬷,吩咐不许人进来打扰,等进了内室,见顾时欢已经跑去了榻上,将头埋在被褥里,整个人裹得像只蚕蛹。
祝长君大步走过去,轻轻扯了扯被角,“夫人”
顾时欢没动。
他又继续扯,“夫人”唇角还隐隐勾着抹笑意。
顾时欢还是没动。
于是,他干脆直接连人带被褥一把捞过来,然后将其拨开,总算让她露出了头。见她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心情莫名的又好了几分。
“适才顾嬷嬷告诉我了,夫人竟是在为玉佩的事伤神为何不直接问我”
顾时欢别过脸,梗着脖颈不说话,却是竖起耳朵听。
“夫人误会为夫了,那玉佩确实是他人送的不假,可却没其他意思。”
“你怎知没其他意思,万一送玉佩的人不这样想呢。”
“还能有什么意思那柳依依是我师妹,每年生辰都会送礼,而且那玉佩是跟着我师父的砚台一起送过来的,也不是单独送,能有什么意思。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