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过恋爱的人就是不懂,情侣之间,哪怕是简单的说句“我没胃口”都能读出“我想你想得吃不下饭”这种其妙情思来。虽是家常信笺,可单看祝长缨脸上的羞涩甜蜜便可知情思不浅。
顾时欢转了话题,“下个月的马球赛,我们得好好准备准备,届时把那彩头赢回来。”
她打马上前,“策”一声先跑了出去,祝长缨紧跟其后。两人在演武场跑得欢快,顾时欢还觉得不过瘾,便许出了彩头,于是跑马变成赛马,一群护院在旁助威。
顾时欢的马虽然肥壮了些,但好马就是好马,就算肥也肥得灵活,跑起来跟它主人一样,兴奋不已,堪堪超过祝长缨。
眼看就要夺得魁首,顾时欢却突然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滚落老远,吓得众人的心都跳到嗓子眼。
祝长缨赶紧奔过去,“嫂嫂你怎样了”
顾时欢在地上滚了几圈,自己也懵,怎的就突然坠马了索性那马跑不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祝长缨准备扶她起来,她疼的嗷嗷直叫,“别、别,让我先躺会儿,我的腿可能伤着了。”
听她说受伤,祝长缨急得慌乱,“嫂嫂,严不严重我看看”
“别动,你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么,先去叫大夫吧。”她这会儿回过神来,才觉得疼得厉害,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儿。
祝长缨赶紧派人去请大夫。
没过一会儿,祝长君也来了,他正好回府,遇上急匆匆出门请大夫的小厮,问清情况后官袍也没来得及换就赶了过来。
老远就看见顾时欢趴在地上嗷嗷的喊叫,看见他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夫君”
那声音娇气得很。
“顾时欢,伤着哪儿了”祝长君蹲下身检查她伤势。
顾时欢疼得很,左腿动弹不得,以为自己要残了。她还这么年轻,这么貌美,世界也这么大她都没怎么出去看看呢,就要残在府中,心中悲戚得很,适才还能忍住的泪,不知为何,见到祝长君,就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她呜呜咽咽的说,“我的腿特别疼。”
祝长君将她缓缓抱回了正院,过得两刻钟后,大夫才来。
老大夫给顾时欢查看伤势,又细细问了些话,才说道“只是骨节错开了,倒是无大碍,正回来就行,不过”
“不过什么”祝长君问。
“不过,观夫人脸色,似乎有些病症。夫人,还请把手伸过来,老夫给您看看脉象。”
顾时欢老实的把手递过去,大夫看了许久,又观了观舌苔,随后问道“夫人近日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顾时欢摇头,没啊,一日三餐正常得很。
但顾嬷嬷留了心眼,赶紧说道“大夫,我家夫人近日在喝一些补汤,不过都是些利于妇人生养的,应该无大碍吧”
“补汤还有吗拿来我看看。”
恰巧罐子里还剩些残渣,是顾时欢每日喝剩下的,大夫闻了闻,又挑了点在嘴里尝试,最后神情凝重的看向祝长君,说道“请祝大人到外间,老夫有些话要禀明。”
祝长君捏了捏顾时欢的手,安抚道“别担忧,我去去就来。”
他走到外间,率先问道“可是祝某内子有疾”
大夫点头,低声道“有中毒迹象。”
“什么毒”
“倒不是什么谋害性命之毒,而是使妇人不能生育之毒。”
“确认无误”祝长君拧眉。
“老夫从医多年,以前也见过这些毒,说起来,下毒之人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