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好任性了,可想起之前祝长君凶巴巴的样子,内心忍不住有些发憷。
真要与这么个人过一生么
抱着这个问题,她想啊想,进入了梦乡。
话说回祝长君这边,他气冲冲的回到外院书房,洗了半个时辰的冷水澡,才堪堪将那腹下的火给压下去。
想起以往他去正院,次次抱着准备跟她好好过日子的心思,次次被她冷若冰霜的拒绝,那倒没什么,至少他也没少块皮肉,她不喜欢他走就是。可这次,顾时欢实在过分,竟然敢将他踹下床,想他堂堂一国丞相,受万人敬仰,却在府中被自己的妻子羞辱,着实可恨
他气不过,又不能拿她如何,兀自憋闷了半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盏凉茶,才准备歇息。
可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也不知为何,脑中反复浮现出顾时欢的模样。
衣衫半解的模样
含羞带怯的模样
媚眼如丝的模样
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子
他越想身子越热,越热心里越烦躁,最后气得攥拳使劲捶了一下床板,坐起身低骂了句,“顾时欢这个狐狸精”
随后,往净室解决去了。
再出来时,身心舒畅了许多,反正睡不着,索性坐书桌前处理庶务,就这么精神十足的熬了一整宿。
翌日,当户部官员再次见到他们丞相大人时,他眼下乌青,下颚还新冒出不少胡渣。众人心底越加佩服,你看,他们祝大人为了江南水患愁的侧夜未眠,如此心系苍生,着实令人敬佩,难怪年纪轻轻便是内阁宰辅,羡慕不得羡慕不得啊
老规矩,先拍一通马屁,“大人如此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实乃百官表率啊,还望大人多保重身体,咱们大越朝可不能缺了您”
祝长君已经被这些人的马屁拍得麻木,听完眼皮都未曾掀一下,直接拿起账册看起来。
元安堂。
祝老夫人得知昨日总算成事,心里高兴,虽然短了些,不过没关系,日后再慢慢调养。
至于怎么调养,她得拟个章程出来,便请来了惠安堂的老大夫,坐等祝长君。
于是,当祝长君回到府中时,半路被老管家拦下说老夫人有请。
他问“何事”
老管家摇头不知,“倒是请了大夫过来,许是老夫人身子不适。”
连大夫都请来了,想必身子是真的不适,祝长君抬脚匆匆往元安堂而去。
待进得堂屋,见母亲与大夫两人谈笑和谐,他疑惑,“母亲身子不适”
“并非我不适,而是你。”
“我儿子身子骨向来好,母亲不必担忧。”
啊呀,她儿子死要面子还逞强,祝老夫人一脸心疼加怜惜。
她说,儿子你有病
祝长君说,不,我没病
她说,儿子你别犟,有病没病大夫说了算
于是拉着他进内堂,请大夫诊脉。
老大夫号了号脉,又细细问了些事,比如,祝大人您平日里常吃什么夜里几时入睡可否梦遗一个月行房多少次一次多久
问题一个比一个露骨,一个比一个玄乎,祝长君再是迟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脸上青了白白了青,想他堂堂大越朝丞相,年纪轻轻却被人怀疑不能人道,实在有损颜面。
于是,沉了脸,“母亲胡闹,儿子没问题”
祝老夫人不依,“没问题,怎的时辰那样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