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若是他敢来硬的,她能把丞相府房顶都掀了。
祝长君望着头顶的百花帐想了许久,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床板,转头看过去,她仍旧一动不动,将被褥裹得严严实实。
“顾时欢”
她脊背明显僵了一瞬。
“你可知,我今夜过来所为何事”
她还是不说话。
“你若是也没意见,那我就开始了”
他伸手去扯她被褥,然而才轻微扯了一下,就被她大力的又扯回去,拒绝之意明显。
“”
祝长君又躺了回来,心想,她果然还是不愿意,虽然态度有所改变,可始终没想着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算了,先在此将就睡一晚,明日好歹有个交待。
他不习惯亮着灯睡觉,于是,下床吹熄烛火后,抱着双臂平躺下来,也不再理会身旁之人,阖眼想着朝堂之事,渐渐的,呼吸平缓进入梦乡。
他是睡着了,可顾时欢难耐,想着后头睡着个陌生男人,她连后背的皮肤都发痒起来,于是窸窸窣窣挪来挪去,额头都冒汗了,煎熬不已。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宿,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再醒来时,祝长君已离开。
祝老夫人得知儿子儿媳在一起过了一夜,十分高兴,一大早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三张鸡蛋饼子。
吃完后,她问,“昨晚成了没”
她在正院可是有眼线的,就想知道两人昨晚情况如何。
素荷心里苦,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要她,还要包打听他与夫人之间的房事,不过想起正院的丫鬟说昨夜一整晚安安静静,半点声音都没听见,便又放下心来,想必大爷也并不想与夫人圆房。但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端端正正的回道“老夫人,昨夜没动静,想必”
祝老夫人闻言,有些失望,好不容易说动那儿子去正院睡觉,却什么事都没干成。她拿起茶杯漱口,漱着漱着觉得不对劲,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莫不是儿子那方面不行
哎呀,最后知道真相的她眼泪掉下来。
想来这三年,儿子并不是不愿圆房,估计是知道自己不行才不好意思去跟他媳妇一起睡。她就这么个儿子啊,若是真有隐疾,那她祝家岂不是绝后了
造孽哟
儿子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吧自己总是逼着他,却没能体会他心里的苦,唉都怪她这个做娘的太粗心
自以为窥见真相的祝老夫人默默抹了几把眼泪后,重振旗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儿子治好隐疾。
第一步,先调理身子。于是赶紧吩咐素荷去把库房里头的补品都搬出来晒晒,什么人参鹿茸冬虫夏草,有多少搬多少。
于是,祝长君的午饭里头便多了一碗爱心鸡汤。
“这是什么”他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东西皱眉,仔细闻竟然还有淡淡的腥味。
“老奴也不知,这是老夫人吩咐厨下给大人补身子用的,说您整日忙于朝政辛苦了。”祝管家老实巴交的回答。
祝长君点点头,南边入秋以来接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雨,许多地方闹水灾,朝中上下都忙着处理灾情,这段时日,他确实有些疲惫。于是,端起碗忍着那股腥味一口喝尽。
不错,立马起效果,此刻就觉得精神振奋。
户部的官员们觉得今日他们的丞相大人格外怕热,窗户全开了,还仍是额头冒汗,没说到两句话,连那襟口也扯开来透气,袖子还挽得高高的,完全没了往日大越朝第一翩翩郎君的模样。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