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贤皱着眉头“三叔,你别乱说。”
水桃懒得听这两人说这一堆有的没的“玉山叔,我先去割猪草了,咱俩分开干,等会儿在这里集合。”
周围人多,江玉山也没留她,等她走后,他脸上的笑才缓缓落下。
“江俊贤,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三叔就别来破坏我的好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江俊贤一点儿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三叔,你死心吧,水桃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你别费心机了。”
他和水桃一起玩到大,自认为自己对水桃十分了解,他三叔又懒又轻浮,水桃最讨厌这样的人。
江玉山觉得这便宜侄子有点可怜,都这时候还没认清形势,论水桃的讨厌程度,首当其冲的肯定是他这个朝三暮四的前未婚夫。
像他这样根正苗红,忠贞不渝的好男人,水桃才不会讨厌呢。
说实话,这叔侄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戏多。
一个被退婚了,还要对水桃的生活指手画脚,一个呢,目前和水桃的关系还没一点儿进展呢,他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两人以后的娃要叫啥名了。
也真是很让人无语了。
水桃猪草割得挺快,江玉山到的时候,她背篓里已经装了三分之一了。
看见朝她靠拢的江玉山,她也没觉得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说了两人分开行动,但她心里有种很强的预感,江玉山一定会来找她。
倒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是她知道,江玉山干活的时候嘴是闲不住的。
在养猪场的时候,左丽萍把他看得那么严实,还动不动就死亡凝视,江玉山表面老实,找到机会总得和她闲聊几句。
所以她得出了江玉山一会儿不和人说话就会浑身难受的结论。
想想他这跳脱的性子,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她倒是误会江玉山了,这人在江家的时候其实是不太喜欢和江俊贤那一家人说话的,除了吃饭的时候,他和江家人连个照面都很少打。
这不是为了在水桃面前刷存在感吗不然每天顶着左丽萍的低气压,找机会和水桃说话,是个正常人都遭不住。
“玉山叔,你快来,我找到了一株草药,敷到你手指上,伤口会愈合得快一些。”水桃冲着他招了招手。
一听有这么好的东西,江玉山赶紧跑了过去。
接过草药在手上比划一番,他挠挠头,很懵懂“这个草药怎么敷啊”
水桃耐心解释“你把草药放进嘴里嚼一嚼,嚼出汁水后再吐出来放到手指上用丝巾缠上就行。”
操作非常的简单,江玉山却面露难色“这药会不会很苦啊要是很苦就算了吧,我怕苦。”
“不苦,我们村里的小孩被割伤了一半都是敷的这种草药,他们那么小都不觉得苦,你一个大人肯定能忍受。”
江玉山叹气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让我嚼这个草药,还是算了吧,我宁愿手上多疼一会儿都行。”
他的脸上带着一点儿说不上来的失落,像是遗憾这株草药不能发挥它的价值。
水桃是个心软的人,她迟疑很久,拿过江玉山手上的草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江玉山小声抽气“你”
水桃慢慢解开了他手上的丝巾,将嚼烂的草药吐到丝巾中,轻轻按在了江玉上的伤口上。
伤口很深,已经见肉,周围还有泛着红,水桃动作轻柔,怕自己不注意再次弄疼他。
橘红色的阳光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耀在水桃认真的脸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