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阮秋诗偶然一次喝醉,双手捧着那枚暖玉,又是小声哭泣,又是念叨,还被楚绫歌偷偷瞧见,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对自己父亲太过好奇。
楚绫歌尚未说话,阮秋诗就开了口“绫歌,这是你父亲的东西,之前你年岁尚小,怕将此物交给你磕了碰了,现在你也算有了自保之力,为娘便将它交给你保管。”
听了阮秋诗的话,楚绫歌心中莫名的不安,更是加重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的娘亲有事瞒着自己,却不欲点破,更不愿让对方担心,于是小心谨慎的将暖玉藏于自己领下,认真道“放心吧,娘,我会如你一样妥帖的保管它”
两人聊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将明,方才各自分塌而眠。
楚绫歌睡了无比安稳的一觉,醒来之后,却已不见了阮秋诗的踪影。
楚绫歌当即觉得不妙,找遍所有房间后,在书桌上找着一页阮秋诗的亲笔信,以及一只储存有灵币的纳戒。
信上也没有太多具体内容,对方只是称自己有些事要办,并叮嘱楚绫歌就待在此城,买座居住的宅所,好好照顾自己,以待她归来。
将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楚绫歌突然有些六神无主起来,她一直与娘亲生活在一起,之前的遗迹之行,已是记忆中两人分开的最长时日。
然而阮秋诗这短短数行字迹,却令楚绫歌生出一种诀别之意,好像自己与娘亲这么一分开,就永远也不会再重逢似的。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法相境高手,虽然离大陆真正强者还差得远,但也并不是谁人都能轻视的,前几日的那番战局,你也瞧见了。”
正当楚绫歌不安之时,鬼面的声音突然自心中响起,而听到对方的这番话后,前者的心绪也随之镇定了许多。
“鬼面,你知道娘亲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吗”
“就在你刚睡着不久,哦,对了,你之所以会睡得如此沉,也是你娘亲使用了一些小小功法所致。”
“其实,我昨夜就有所预感,娘亲她可能会离开,只是没想到,竟会这般快”
似是感觉到楚绫歌心绪不佳,在她话语落下之后,鬼面也没有再继续接话。
半晌,楚绫歌才朝鬼面道“走吧,继续留在这,也没有多大意义。”
虽然已隐约猜到了楚绫歌的意图,但鬼面仍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楚绫歌将信纸小心折好,揣入自己衣襟,略作思忖,而后道“一路西行,前往凤玄域,参加下一届的冲霄大会”
“我娘是怕连累我,才什么也不跟我说,这说明娘要去处理的问题非常棘手,我唯有快速提高实力,才有资格、有能力去为她分忧,冲霄大会,便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鬼面最想要看到的,便是楚绫歌野心勃勃的样子,但知她性子不喜争斗,一直以来,也就没有过于逼迫,只是小心翼翼的偶尔点拨。
而此时此刻的楚绫歌,像极一块即将投入万重磨砺的璞玉,锋芒微露。
主意打定之后,楚绫歌便退了房,朝着城池中心一座小型传送阵行去。
有了阅历惊人的鬼面帮忙做计划,楚绫歌明显省心了不少,至少不会犹如无头苍蝇那般乱蹿。
她们要去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位于四方州边境的一座中型城池,定台城。
虽然借助了空间传送阵,但楚绫歌却并没有直接传送抵达目的地,而是在距城池数千里的一处小城暂时落了脚,而后徒步穿越莽莽森林,前往定台。
这其中自然是有鬼面的建议,而楚绫歌也想以最快速度磨砺自身,按部就班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