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她目中无人,报复她不懂低头。
宿婉幽幽叹了口气。
她这次回去是有两个理由。
一个是为了寻找故人沈听琰,要杀要打悉听尊便,快点结束世界进程。另一个是宿父的公司出了些问题,而她在外面太过招风,叫她来是为了韬光养晦,淡开众人视线。
挣钱挣多了,总是会忍不住贪欲,想要投机取巧。
书中的宿家下场凄惨,公司倒闭,两人落魄,唯一的宝贝女儿还惨死他乡。
宿婉把围巾系在了从宜家买的木质衣架上,动作不急不慢地开始收拾衣物。
明天赶飞机回去,她的东西没多少,大部分已经说好送给同学,只把贴身的衣物收拾好。
还真是应了沈听琰那句话。
才开始吗
个世界的剧情。
翌日。
宿婉早早起床带着行李离开,朋友们相继发来依依不舍的告别。她抵达机场后办理托运,喧闹的机场来来回有旅人行走,夹杂着不同国家的口音。
托运,过安检,抵达飞机座位。
一路上平稳无波。
宿婉戴上眼罩,靠在窗边睡了过去。天气渐渐地好起来,从浓的阴云变澄澈的蓝色天空,一半像云做的水,一半像水做的云,仿佛置身镜之国。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梦中梦到一些陌生的画面,走马灯迅速在眼前掠过。
故事还是关于沈听琰的故事,只不过,有些地方变了。
宿婉走之后,宿氏夫妇连装模作样的关切都懒得维持,直接不管沈听琰的死活。
他经历自己打工挣钱,经历烧三天不退
几年过得比书中描述的更要艰难,只因为,他甚至没有一个能待在宿家的理由。
说养子,不像样。
说玩伴,宿婉也不在。
以前是因为宿婉在乎沈听琰,不允许他们从她身边调走,沈听琰尽管在学校受到了她的欺辱,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总不至于牵扯到生死问题。
宿氏夫妇的漠视和刻意的刻薄,才是几年痛苦生活的最大罪魁祸首。
面对着沈听琰的烧不退,宿氏夫妇选择让所有人对他置之不理,他躺在房间奄奄一息地躺了两天两夜,若不是陈姨给了点水,恐怕真的会死在那里。
画面飞快掠过,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双狭长病恹的眸子上,半阖着,无精打采似的,却突然朝着宿婉的视线冷冷看了过去。
宿婉吓了一跳,忽然惊醒。
“女士,您还好吗需要帮助吗”空乘操着流利的英语询问一遍,见宿婉没有答,又用中文询问。
宿婉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她紧拽住衣服,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周围的乘客都在看着她,宿婉恢复理智,简单解释之后这才结束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后背都是洇湿的汗。
“”
宿婉喝了一口果汁,杯子放在托盘上。
说是梦,似乎又并非是梦,她记得一个细节。那年,远在大洋彼岸的陈姨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沈听琰受凉躺在屋里休息不出门,饭也不吃,夫人太太都不允许他们理会他,不允许私自用药给他。
或许是存着恶意折磨冷视的想法。
听到受凉,宿婉就有些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下意识地叮嘱陈姨,见状不好就给他用药,一定不能放任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