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游挑眉“你倒是看的很开。”
“年轻人,等你活的久了就会明白,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还活着,一切尘世的功名都唾手可得,自然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笑他们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活下去才是硬道理。”楚符耸了耸肩,眼眸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楚符目光晦暗地远远望着怀表边缘缠绕的衔尾蛇,喃喃着,似乎想说服谁“对,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是值得的。”
“罗小姐,你说你在找你的同伴,对吧”手持镶金手杖的男人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着问,“请问你找的是哪一位呢”
罗笙乐脚步一顿。
他怎么知道不对,这是在诈她
她偏头,看见那个男人笑眯眯地盯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刚才的停顿已经被注意到了。
这人也太敏锐了吧她暗自咂舌。
“你怎么知道的”罗笙乐寻思着反正以对方的实力,想下手早就下手了,索性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放松了一些。
“命运是最伟大的剧作家,也是最忠实的记录者。每个人干过的事、接触过的人与物,在我眼中都有迹可循。”谈及命运,谈亦墨脸上一直没变过的笑容带上了一点虔诚。
罗笙乐诧异地打量着他“你信仰哪位呃,神明”
由于谈亦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斯文败类的危险气息,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她下意识好奇能征服他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邪神”,还好心底的求生欲在关键时刻拯救了她。
易逢初脸上的笑容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间,然后渐渐消失在脸上。
其实他真的不想再亲口重复一遍当初瞎编的一长段话真的太羞耻了,就和长大后把小时候qq空间的中二日志大声读给朋友们听一样尴尬。
这就是公开处刑吗世界终于对可怜无助的我下手了易逢初神情严肃地想。
而在罗笙乐眼中,这个似乎把笑当初本能的男人初次收起了笑容,使他那极具侵略性的气质不加遮掩地肆意暴露。
这本来应该是,足以让罗笙乐后悔自己嘴欠多一句嘴的恐怖感。
但是
谈亦墨肃穆而虔诚的神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抚人心的能力,不仅让本该被吓到的罗笙乐内心一片平和,还让谈亦墨意外地显出几分温和,就像被驯服的野兽信赖和顺地在主人手下露出柔软脆弱的脖颈。
“我主是游离于生死之外的因果叙事者,维度之上的世界观测者,盘踞位面边界的轮回衔尾者。祂即轮回,祂即永恒,赞美我主。”易逢初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完了这段话,强忍着不让表情扭曲。
这是什么公开处刑啊
这次的经历,更坚定了易逢初“头可断血可流,马甲不能掉”的信条。
死亡似乎也只比掉马严重那么一点点,不过是一个生理性死亡,一个社会性死亡罢了这么想着,易逢初露出了一个佛系的微笑。
为什么他念着念着,声音居然有几分哽咽罗笙乐耳朵一动,捕捉到他的声线有些许颤抖。
现在的虔诚信徒都要随时做好为主猛男落泪的准备了吗这是罗笙乐第一个想法。
嗯等等,他说的“叙事者”和我想的叙事者是一位神吗这是罗笙乐第二个想法。
“是那位喜好收集怪谈的叙事者先生吗”罗笙乐脱口而出。
谈亦墨怔愣一下,随后笑了笑“那的确是我主一个打发时间的小小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