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被雾气弥漫,如非刻意,其实很难看清些什么。何况水面早已被花瓣铺满,完全将那可能引人遐想的场面尽数遮掩。
“赵元是怎么抓到你的”安静了许久,苑随的声音便难免显得突兀。
背对着她的风卿竹轻轻睁开被水珠挂满的睫羽,继而语意不明的吐出两个字来“侥幸。”
苑随不由一笑,“你也很侥幸。”
“何意”
“赵元好色成性,在这魔宗内豢养了不少女人,”苑随说,“可他却放过了你。”
“”
“想必是立功心切,所以才一时收了色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是问我,打算怎么救你么”她顺完了最后一缕头发,然后松手缓缓走到桶侧来。
桶里的人猝不及防的慌张被她尽收眼底,苑随巧然笑着,她懒散的趴在高高的桶边上,视线只对着风卿竹那双灵气十足的双眼,“我不能公然以我的身份救你,所以这黑锅得让别人来背。”
苑随说“这几日你留在我这,我会将我夜夜宠幸、玩弄于你的消息散布出去。”
“你”
“先别急着恼火,听我说完。”苑随好脾气的打断道,她感觉若是不好好安抚好了,风卿竹怕是没听完她的计划,就直接气绝身亡了。
“只是传言,不会真把你怎么样。啊你不会是这种时候了,还觉得你在魔域的声誉,重过性命吧”
“”风卿竹这才缓下一口气,不答反问“然后呢,这又有何意义”
“继而几日之后,以我这般喜新厌旧的性子自然是厌倦了你,到时候我会把你重新丢回牢里。”苑随随手抬了下袖子,甩开了这浓密的白雾,直将风卿竹那白皙的面庞看得更真切了些,“届时赵元瞧见你这般漂亮的脸蛋,又早已被这几日的传言听得嘴馋,他自然不会再错过一次。”
风卿竹扣着木桶的手再次收紧,她听着对方的混账话只气得浑身颤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骂怎能抒泄她的愤怒。
苑随却是没事人一样,抬手忽而将她扣着桶边的手抓在了手里,再一点点掰开她自我伤害的手指。
“那时你只要假意配合,将他迷得五迷三道”
“我便是叫他杀了我,也做不出这等腌臜的事情来。”
苑随抬了下眸子,她面无神色的瞧了风卿竹一会儿,末了才哂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帮正派人士,固执迂腐,冥顽不灵,我倒是见识了。你就不曾听过一个词,叫能屈能伸么”
“仙门弟子,可杀,不可辱。”
苑随笑了笑,松开她的手,“罢了罢了,”她回身走向了一旁的桌椅,“那你便继续做你的贞洁烈女,反抗他便是了。”苑随喝了一口水,“我会在那时助你,将他打晕,再送你出去,他见色起意误了事,这锅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风卿竹没有立刻答话,似乎还在考虑。不过苑随却是已经下定了主意,没打算与她商讨,只是告知一声而已。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出来了。”苑随道,“衣服在你左后方的架子上,换好了,来内殿见我。”
虽然方才水雾朦胧之时,苑随已经近距离的看过了那张清婉秀丽的脸,但当人穿上了新衣,挽好了头发,亭亭玉立的站着苑随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苑随早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美,但她却忽略了,这么多年未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