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闪烁,微弱的光照射在脸上跳跃,衬出了几分柔和,敬池刚才触碰过那只鬼额头的指尖也被黑雾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
像亲昵无间,又像在给他洗去污秽。
敬池和陵颂之谁都没说话,出现暂时的平静。
多少年没这么平静地相处过了。
这一次陵颂之出现比上次变了不少,虽然仍旧控制欲强烈,但懂得了克制。
敬池微微蹙起眉,如果是几百年前的陵颂之,他会把他捉回去绑起来,再关起来,昏天暗地无日无夜,成天做某些亲密的运动。
上次敬池就差点因为这个折在他那儿。
死因大概是脱水而亡。
捆绑y也不是不可以。
趁着烛光弱夜色深,敬池百年难得一见地微微红了脸。
陵颂之的声音在敬池耳畔促狭地响起“在想什么,小池”
“”敬池默默将自己不小心对陵颂之敞开的识海关闭,“没什么。”
“大人。”庄成正气十足的声音成功解救敬池,他攥着一只鬼的衣领回来了,“我将他带回来了。”
正是之前敬池在楚慧身后看到的那只鬼,披头散发,青灰色的皮肤,但现在身形浅淡到似乎一吹就能散的地步。
敬池还没说话,这只鬼就开口了“我见过你。”
“嗯”
敬池随手捡了块碎玻璃,从沙发上站起来,指尖被碎玻璃尖利的角割破,渗出圆润的血珠,滴在庄成眉心,边懒散地问“你跟楚慧什么关系”
“没关系。”这只鬼说,身形很缥缈,极其渴望地看了眼敬池的指尖,好香。
他咽了咽口水,才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模样“她是护士,我是她的病人,仅此而已。”
“那你总是跟在她身后”敬池说,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阴气对活人不好知道吗”
这只鬼不说话了。
“那晚我好像看到他也在。”况鹤怀里的猫幽幽地说,“躲在镜子里。”
敬池“”镜子里就是你这个狗东西啊
“我就只是打算吓一吓她我还活着的时候她就经常吓我。”这只鬼不服气地梗着脖子,“谁知道她家里还有其他鬼我差点魂飞魄散了。”
敬池确实从头至尾都没在这只鬼身上看见过恶意,但也没心思跟他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这只鬼心思活络,知道他们是想从他这儿获得线索,眼馋地盯着敬池的指尖,支支吾吾地说“没、没看到什么。”
“你跟我谈条件”敬池感到新鲜,态度有些冷,原本今晚就被折腾得烦躁,眸中飞速闪过一丝残影,冷冷地说“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这只鬼飞快地说,比起敬池的血还是命重要,要真再被宰一次,他就真的死了,“大概有一米八九的样子,我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他手腕上有颗红痣。”
“对了,他头上好像有一个”鬼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下,表情龟裂,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胡泱追问“是什么”
“好像是一只角。”
胡泱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敬池蓦地抬起眼睛看向他,拢着眉眼眼波翻涌,反复确认“角你没看错”
“没有,我保证。”
“我知道了。”敬池偏头看了眼阳台外突然飞快地说,指着这只鬼对胡泱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正好,超度他,把他送走。”
胡泱期待地搓手“好。好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