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池垂眸,咽下了疑问。
陵颂之静静地盯着看了他半晌,明显没打算放过他,问“我打他,你为什么会吐血”
敬池没回答他这句话,而是说“他不能出事。”
“说实话。”
“还魂没那么容易,总得要有些代价,”敬池惊奇地说,“你作为邪神,这点事都不知道”
“一直将那个蠢货带在身边,对自己的丈夫敬而远之,” 陵颂之凉飕飕地说“原来如此代价是什么”
敬池不说话了。
况鹤毫发无损地从粉碎的茶几上爬起来,揉着吃痛的胸口,还没说话便看到双膝跪地吐血的敬池大惊失色“妈,妈你怎么了”
敬池坐在地上幽幽地说“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宝贝。”
敬池嘴里的每个宝贝背后都有一句傻逼。
况鹤犹犹豫豫地说“是、是吗”
是你个头
敬池气不打一处来,这狗东西就知道给他惹事敬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同情心乱泛滥的傻逼。
明明就是他动的手,这会儿倒装得比谁都像。
胡泱看了眼傻子。
“你们没事吧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刚才动手惊心动魄的,连胡泱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飞出去一个垂直跪到地上喷血。
胡泱疑惑道“不是,你吐那么大口血,况鹤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他没事,我也还没死。”敬池说,边握紧况鹤的手,在他的支撑下站了起来,“嘶轻点。”
“那你怎么回事”
“打在我儿身”
“行了,可打住吧你,你以为我会信你”
敬池“不信拉倒。魂招来了吗”
胡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敬池“”
“招是招来了东西,”胡泱有些无奈地摊手,垂眼看了看草人身上楚慧的衣物和生辰八字,“但不是楚慧,刚才被你吓跑了。”
“知道了。”
敬池叹了口气,拂开况鹤的手,径直走向被况鹤砸得粉碎的茶几,从里面拎出一直通体玄色的猫。
“就这么个小东西,还想杀我。”敬池小声嘀咕道,两指夹着它的后颈肉,看它奄奄一息的模样,心说前夫下手真他妈重。
下手不重他也不会吐那么大一口血。
敬池贼珍惜他身上的血,颇有些肉疼地看了眼地上的血液。
周围的孤魂野鬼碍于刚才陵颂之一瞬间的发作,早就躲得远远的,以至于没鬼敢像之前敬池看到的那样过来舔舐。
况鹤看见敬池手上的猫之后吓得往胡泱身边走了几步,壮着胆子去看胳膊上被抓伤的地方。
那里的猫脸已经不见了,只有四道结痂的抓痕。
“楚慧的魂魄应该不在了。”敬池毫不温柔地捏着这只小猫妖的脖子,放在眼前拎起它夹在两腿之间的尾巴,仔细研究。
胡泱将身上的黄袍脱下来丢给况鹤“你在干什么”
小野猫在他手中垂死挣扎,敬池松开他的尾巴“唔,是只公猫。”
“我听说最近地府第十八层有人玩忽职守,放出不少穷凶极恶的凶兽和恶鬼。”敬池狐疑地看着它,“你也是十八层出来的你靠什么在那儿生存卖萌吗”
“”
“说话。”敬池淡淡地说。
“大人,我错了,大人”猫终于不堪其扰,捂住双耳痛苦地口吐人语,求饶道“放过我吧大人”